“鬱王爺,怎麼啦?”宋城看著錦唐問道。
“此人真的是兇手嗎?”錦唐看著宋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知何時已經紅了眼眶的吳生。
“譭譽王爺的話,這無聲,可是自己認得罪啊,他自己認罪,又將作案動機都說了出來,將兇器也交了出來,這兇手肯定是他無疑了啊!”宋城皺眉道。
“本王怎麼覺得覺得未必這兇手就是他呢?”錦唐皺眉,又看著吳生問道:“吳生是吧?本王問你,你既然用這把匕首殺了人,為何這匕首乾乾淨淨,絲毫不見血跡?”
“回王爺的話,罪民殺了人之後,心中十分害怕,所以用抹布把這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了。”吳生道。
“若是如此,那你擦血跡用的抹布在哪?給本王瞧瞧。”錦唐道。
“那樣的東西,罪民怎麼還敢留著?自然是早早的就扔掉了,王爺不必再問了,罪民已經認罪,的確就是罪民殺了人。”吳生看著錦唐道。
“既然你連擦血跡用的帕子都害怕的不敢留著,那為何不將這作案兇器丟掉?”錦唐不理會,繼續追問道。
“自然是害怕有人順著這把匕首追查到罪民的身上了,這帶血的帕子常有,殺人的匕首,可不常有啊。”吳生看著錦唐道。
“若你怕被人追查的,只需將匕首投擲與深河之中便可安心,河水也自然會將匕首上的血跡沖洗乾淨,你這麼做豈不是多此一舉?”錦唐道。
“這……罪民的腦子哪有王爺的聰明,這樣好的辦法罪名竟然沒有想到……”吳生說罷,自嘲的笑了兩聲,可緊接著他又咳了起來,聽起來咳嗽的甚是難受。
“王爺,既然罪民已經認罪,就請王爺高抬貴手,不要再問罪民了吧?罪民什麼都願意承認,罪民承認了這樣殺人之罪,也是害怕受到皮肉之苦。”吳生淡淡道。
“根據大衡律法,如此惡劣的殺人重案,當以滅三族以示警示。”柳青青突然站起了身,目光冷冽的看著吳生道。
“啥?”錦唐目瞪口呆的看著柳青青,大衡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條律法?他怎麼不知道?
“什麼?”吳生和宋城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柳青青。
“咳咳咳……這是大衡的新律法,還未來得及通知這些偏遠的州縣,本王此次出行,就是要告訴各個州縣,這個新律法。”錦唐臉不紅的跟著柳青青扯起了謊話。
“是嗎?”唯獨宋城還有些不明白,半信半疑的?什麼時候出的新律法,還需要王爺來親自通知,他怎麼不知道?
“本王說,有這條新律法,怎麼?宋大人還覺得疑惑?覺得本王會和王妃一起誆騙宋大人不成?本王身上可是有陛下的金龍令牌,別說一條新律法,就是本王現在說一條,增加一條新律法,那也是合情合理的!”錦唐皺眉道。
錦唐雖然生得俊朗不凡,但是皺起眉頭來卻甚是嚇人,當即便唬住了眾人。
“這……不行啊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人之罪,罪民已經承擔,怎能再連累其他無辜之人,還請王爺放過罪民家人,罪民願意伏法,罪民願意伏法啊!”剛剛還波瀾不驚的吳生,現在已經是臉色難看,連忙磕頭。
見狀,柳青青只是知道自己掐到人家命門了,當即鬆了一口氣。
“吳生,既然你說是你殺了人,自擔由你承擔這份罪名,如今,你一個人殺了人,賠命不打緊,卻要連累上家人,真是造孽哦。”柳青青淡淡道。
“不……”吳生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卻忍不住看著宋城的眼睛。
“吳生,既然你已經認罪,自當是要伏法。你的家人自然也要伏法,你在這罪狀上簽字畫押。三日後,你們一家就在地下團聚吧!”柳青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