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來舒服又暖和,像是清晨的陽光。
季樂魚慢慢的回憶著自己剛睡醒時的感覺,越回憶越覺得沉醉。
他後悔了!
他太大意了!
他怎麼就當時直接從他的腿上起來了。
他應該再多躺一會兒的,趁機,多感受一下林非的溫度。
抱著他,埋在他的腹部。
季樂魚越想越後悔,恨不得時光倒流,他在睡醒後,迅速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夢中。
等下次吧,他想,反正林非也沒說他什麼,那下次,他就多抱一會兒,只當自己還沒醒來。
他想到這兒,志得意滿的擰緊了水龍頭,抬頭看向面前的鏡子。
看著看著,季樂魚突然發現了些什麼。
他慢慢湊近,將自己的臉移到鏡子前,不太確定的盯著鏡子裡的一角。
清晰的鏡面內,他的唇角,有著微微的不甚明顯的水痕。
那痕跡十分輕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季樂魚定睛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意識到這是什麼。
他驚訝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幾乎難以置信。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這玩意不可能是口水吧?
他怎麼可能流口水呢!
他從五六歲後就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這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口水,那這是什麼呢?
季樂魚疑惑的皺起了眉。
突的,他想到了林非那件幹淨的被換下來的睡衣。
季樂魚:……
季樂魚在一瞬,心情複雜的就像是調色盤裡的顏料混在了一起。
——他好像明白,林非為什麼要換睡衣了。
可怎麼會這樣呢?
季樂魚不敢相信。
他竟然在林非這裡睡得這麼熟嗎?
他的潛意識這麼信任林非?
季樂魚雙手抱胸,覺得這可真是稀奇。
這麼多年,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不然也不會經常喝酒,藉助酒精讓自己入睡。
大部分的時候,季樂魚可以睜眼到三四點才勉強入睡。
小部分的時候,他會一整晚都難以産生睡意。
季樂魚並不畏懼失眠。
失眠是一件好事,健康的人是不會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