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沈一鳴暈過去了,傅九笙就只能差人去請了大夫來給他看屁股。
還好,沈一鳴並沒有中蛇毒,大夫說,這是正常反應,當大夫問起傅九笙是被什麼蛇咬的時候,傅九笙從懷裡將白姬掏了出來。
看著這白蛇竟然還是活的,七老八十的老大夫走路都要徒弟扶著的竟然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嚇得傅九笙忙將白姬踹了回去,她尷尬的笑笑,道:“就……就是她……”
徒弟忙扶著老大夫坐下,趕忙幫老大夫順順氣兒。
剛送走了大夫,沈一鳴便醒了,他是突然驚醒的,一個激靈睜開眼,嘴裡嚷嚷著:“蛇!蛇!!有蛇!!好多蛇!!!”
傅九笙坐在屋內手上的茶杯一頓,轉眸看過去。
沈一鳴渾身痠痛,他翻了個身,勉強坐起來,可屁股一挨著床就疼的他直叫喚,無奈他只能重新趴在床上。
一轉頭,卻見傅九笙正坐在屋內看著自己,他驚覺;“你……你不會又要放蛇咬我吧?”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一鳴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
傅九笙放下茶杯,道:“沒有啊,我是擔心你,我又不知道你被咬一下會這麼嚴重。”
說罷,她忍住不笑了起來。
“你……”沈一鳴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說罷,他趴在床上不想搭理她。
傅九笙笑著,心裡的氣也是完全消了。
見她笑了,沈一鳴心裡也不氣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算了,這小祖宗是難伺候了點,但好在,還知道給他找個大夫……
天色漸晚,等沈一鳴睡了,傅九笙才回房間,白姬和追月還是緊緊地粘著她不肯鬆手。
這偌大的院子沒什麼丫鬟,本來顧炎是要撥給她幾個的,但是傅九笙拒絕了,讓人每天按時來打掃衛生就夠了其他人她也不需要,畢竟以前在上玄宗的時候,她一個人生活的時間遠遠比有人陪伴的時間要多得多。
以至於現在,這院子裡就清冷的不像話,沒有人氣,晚上就陰森森的像一座鬼宅,明明是夏天還沒完全過去,卻總讓人感覺到一股涼意。
白姬和追月也緊緊地抱著她不肯鬆手,每每有風吹過長廊都會發出“嗚嗚嗚”的聲響,嚇得兩隻小妖瑟瑟發抖。
傅九笙卻只是調侃道:“你們能不能出息點?就吹一吹風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她低頭看著懷裡蜷縮成一團白姬,道:“白姬,你好歹是跟著君生混的,本事沒學到,怎麼連膽子和脾性也沒學到?”
白姬縮在傅九笙懷裡,並不想搭理她,事實上,也是已經嚇得不敢講話了。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傅九笙心頭一沉,這地方,不會真的有鬼吧?
想著,她猛地轉身,身後的長廊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也沒有半個人影。
奇怪……
傅九笙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怎麼可能?
肯定有人。
想著,她邁步往回走,這一排排的房間,門窗都緊閉著。
白姬從她懷裡探出頭,道:“別找了,回房間去吧。”
她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傅九笙垂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肩膀上已經抖成撥浪鼓的兔子,道:“你們是不是感覺道什麼了?”
聽傅九笙這樣問,追月嚇得只往傅九笙懷裡鑽,傅九笙忙將她抱住,有些無奈的道:“我就是問問而已,別緊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