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術清除病灶之外，沒有其他方法。”蘇蘇回答的很肯定，“但這個方法風險太大，隨時會死人。”
徐友恆嘴巴張了張，又閉了上去，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但眼睜睜的看著那姑娘疼死，又實在是太過殘忍。
“蘇姑娘，你真的不能出手嗎？”
蘇蘇雙眸認真嚴肅的看著的徐友恆，看出他眼中固執與堅持，嘆了一口氣，“要我出手可以，但我要他們寫下承諾書，而且拿到官府備案。”
“萬一，萬一她閨女死在手術中，他們張家任何人都不能來找我麻煩。”
徐友恆愣了下，點頭，“對，這個必須的，你放心，我去跟他們溝通，一定不會讓他們來找你麻煩。”
蘇蘇嘆氣，“要動手術的話，必須儘快，三天內必須動手術，而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去準備；徐掌櫃，說實話，我不想攬麻煩上身。”
“那個張夫人……”
蘇蘇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白掌櫃這個事情，能不管，別管，小心麻煩上身。”
徐友恆苦笑，“蘇姑娘，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我懂，我只能說，我盡人事，至於其他，在他們。”
“總不能讓蘇姑娘你出了力，還要被人罵，沒這樣的道理。”
“如果他們做不到，我也沒再必要在中間說什麼，免得你也為難。”
說完之後，徐友恆毫不猶豫直接轉身離開。
蘇蘇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只怕徐掌櫃的一片好心，將是付諸東流水。
“蘇姐，這徐掌櫃瞧著人倒不錯，”秋實捧著茶水，“為了一個患者，求上門來。”
“人是不錯，但怕是他的這番好心怕是要落個不好，”蘇蘇搖頭，古人講究入土為安，很難接受肢體上的不完整，所以，明知道有可能會死，但為了完整入斂，只會眼睜睜的看著她疼死。
嘆了一口氣，“好了，不管這些，走吧，弄螃蟹吃去。”
……
“什麼？”
張老爺站了起來，憤怒的拍著桌子，“徐友恆，我敬你是個好大夫，沒想到你竟然跟著糊塗起來。”
“這開腹，人還能活嗎？糊塗，糊塗啊！”
徐友恆皺眉，“張老爺，這是救你閨女的唯一方法。”
“是啊，老爺，你忍心看著小碗疼死過去嗎，嗚嗚……”張夫人抹淚，一臉的悲傷絕望，“小碗，曉婉命太苦了，嗚嗚……”
“老爺，救救曉婉，救救咱們閨女啊！”
張老爺陰沉著臉，“曉婉也是我閨女，能救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你自己也聽到了，就算是我們同意開腹，也不能百分百保證曉婉能活著。”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冒這種險？你忘了，身體有損，是不能入土為安，你難道希望閨女下輩子不能做人嗎？”
“既然都是死，那還不如讓閨女身體完整的離開，不要再折騰她。”
張夫人愣住了。
徐友恆搖頭，“張老爺，你們自己考慮吧，動手術還有一線生機，不動，必死無疑。而且開腹不一定會死。”
“宋大人之妹，之前就曾剖腹取子，現在也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