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任何退路，雙手忍不住緊緊抓住了床的兩側，眼角處滑落了一顆眼淚，她不想被踩泥潭裡，永遠爬不出去，就算是再屈辱，她也要忍受下去。
豔紅閉上了雙眸，一直到一個冰冷的東西，觸碰到自己，她忍不住身體僵硬起來，聽到蘇姑娘讓自己放鬆之後，不得不緩緩放鬆下來。
等清涼的液體沖刷過去，帶來清清涼涼的感覺之後，豔紅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開始是有些難以接受，但隨著藥業的反覆清洗，清涼的感覺，一直包圍著自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現在的鼻翼之中，只剩下了淡淡的藥香味。
整個過程，並沒有花多少時間。
豔紅在蘇蘇說好了之後，立即動作利落的下來，並且動作快速的穿起自己的褲子。
那動作快的讓蘇蘇瞠目。
“豔紅姑娘，我也是姑娘，而且我是大夫，你在我面前需要這麼害羞麼？你不是在萬春樓麼，不應該是見多了，習以為常嗎？”
“這不一樣。”豔紅苦笑，“蘇姑娘，怎樣了？”
“我怎麼感覺我現在整個人，都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很奇怪。”
“那是正常，因為給你沖洗的藥方裡面，新增了薄荷和冰片，自然是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蘇蘇也沒隱瞞她其中的用藥。
同時指著托盤上的藥汁，“你猜那些是什麼？”
左右找了下，找了個東西，把湯藥上面漂浮的如同腐肉一般的東西，撈了起來，“看到沒有，從你那裡面沖洗出來的。”
“你說，要是不這樣沖洗，你就單純洗一下，這些東西能出來嗎？”
豔紅別噁心到了，臉上蒼白，“真，真的衝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個？”
蘇蘇嘆了一口，“你打過幾次胎？這些就是你打胎不乾淨的殘留物，還有你體內的腐爛物，這些東西一直殘留在你體內，沒味道，不癢，才奇怪。”
現代的醫學名詞，解釋起來太麻煩，蘇蘇沒想給她說這些。
豔紅臉色不是很好，眼神黯了黯，“我也不想。”
等抬起頭來，“那現在……”
“連續來沖洗七天。”蘇蘇直接打斷她的幻想，“一次不可能全部衝出來，而且裡面的創口需要藥物消毒殺菌，才有可能癒合。”
“不過，今天你可以回去了，已經好了。”
豔紅點點頭，“嗯。”
蘇蘇清洗著東西，準備一會讓秋實拿去煮開消毒，瞧著臉色蒼白的豔紅，輕笑：
“你也不用太擔心，回去不要泡浴，知道麼？沖洗之後，你現在都會覺得乾爽很多，我還是那句話，好好保護自己。”
豔紅點頭，“蘇姑娘，那我先走了，我明天再過來。”
說完之後，豔紅像是逃避似的，猛地朝外面衝出去，而剛到大堂，看到滿屋子的人，瞬間有些不自然。
看到他們堵在門口處，豔紅一下子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蘇蘇此刻也走了出來，看到被秋實攔著的幾人，挑眉，“喲，徐大掌櫃，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對了，麻煩讓讓，別像個攔路狗似的，攔著我病人的去路，就有些不對了，趕緊的讓讓，懂麼？”
同時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好狗不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