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長生吃瓜時,前排幾人突然驚呼一聲。
“看,紅玉姑娘出來了。”
“紅玉姑娘,紅玉姑娘……”底下眾人一片驚呼,這場景像極了前世的追星現場。
“紅玉姑娘,我是雲州才子秦壽,以前為你賦過一首詩,你還記得嗎?”
“你那狗屁不通的詩也好意思說,真不嫌丟人……”
“我才是傾心紅玉姑娘的人,紅玉姑娘,我為了你已經三天沒有碰其他女人了……”
這句話一出,惹得眾人一陣白眼。而張長生此時也開啟了“洞察天機”的能力,但他發現紅玉姑娘對他的忠誠度竟然是-50%,這簡直就是純純的厭惡啊。張長生剛起疑惑便釋然了,任誰對只為玩弄自己的人都提不起好感吧。
這時,一道傲慢的聲音從前排傳來。
“我就說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詩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眾人聞之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紛紛盯著前排的那個男子怒目圓瞪。
“還別不服氣,本少爺乃戶部尚書之子高同,論財力物力,你們誰能比肩。”
“若紅玉姑娘真跟了你們這些窮酸書生,那豈不是頓頓鹹菜饅頭果腹,真的是讓人貽笑大方。”
眾人聽到高同的話,原本的怒氣瞬間縮了下去。任誰也沒想到,這小小的雲州城竟然來了一位大神。是啊,論財力誰能比擬當朝財政大臣,論勢力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官二代,誰能鬥得過?
高同見無人敢接話,表情更加的趾高氣揚,看向紅玉姑娘的目光也愈發炙熱,彷彿今晚“拔得頭籌”是板上釘釘一般。
“我當是哪家惡犬,原來是你這個無知的土財主,一張嘴就是濃郁的銅臭味兒,真的是俗不可耐。”一道慵懶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大膽,誰這麼狗膽包天敢和我家公子這麼說話?”還不等高同發話,他的侍從就出言呵斥起來。
“沒有教養的狗東西,掌嘴!”男子聞言眉頭一皺,剛一說完就從身旁閃過一道黑影。
只聽“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那侍從嘴上,一股勁風將他扇飛幾米,掉落的門牙帶著幾縷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高同見狀猛的站起身來,正疑惑之際,就看見人群中緩緩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長舌婦。”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左都御史之子言玉成。
因為政黨不合,言玉成的老爹多次在朝堂彈劾高成的老爹,所以兩家早已成了宿怨。
真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兩人爭執之際,已經有不少人漸漸退離了別苑,這些人家業薄弱,深知不是什麼熱鬧都是可以看的。
正當兩人矛盾即將升級之時,紅玉姑娘說話了。
“兩位公子稍安勿躁,奴家這性子弱,可經不起這般,二位公子如若不嫌棄,請先容奴家獻舞一曲。”
“好,久聞紅玉姑娘風姿綽約,今日我等就是慕名而來,今日有幸,此行不虛啊!”還沒等高同說話,言玉成率先開口了。
於是在一陣委婉悠長的琴聲中,紅玉姑娘開始展示起她的翩翩舞藝。
約摸一盞茶功夫,琴聲落罷,紅玉姑娘的舞藝也展示的差不多了。而此時廳內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皆沉浸在剛才的驚豔之中如痴如醉。
“模樣和身材給她打9分,不過舞藝就差了點味道,最多給7分。”
“就這水準就一臉豬哥相,那要是把前世某站的那些“宅男之友”搬過來,你們豈不原地起飛。”
張長生心中一邊評價,一邊打量著眾人,看著他們口水直流三千尺的樣子,忍不住暗暗吐槽。
“妙!妙!妙!”
言玉成第一個反應過來,隨即吐出三個妙字。這時眾人才陸續反應過來,一時間叫好聲不絕於耳。
而紅玉姑娘在行了一禮以後,在這叫好聲中退了下去,只留下自己的貼身丫鬟站在臺上。
臺下一眾茶客知道,重頭戲來了。
“我們小姐定的規矩是——七律!”
“什麼?七律……”
“不就是七律嘛,看本公子信手拈來……”
“哈哈,本禽……本獸……咳咳,本少爺突然詩興大發,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