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道系統的輔助下,張長生很快就給眼前這個劉知府給了一個定義,不算佞臣,但也不是什麼清廉之人,妥妥一個懶政幹部。
但是,僅憑多年以來縱容其親屬為所欲為,搞得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就足以摘去他的烏紗帽。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妥妥的在其位不謀其政。
心念至此,張長生便有了打算。
“你們去門口守著,閒雜人等一律不可入內,我要單獨審問他。”劉知府收回自己的目光,朝趙捕頭等人說道。
“是。”趙捕頭幾人應聲退下,諾大的書房只留下張長生和劉知府兩人。
“這老頭什麼意思?不應該是先給我來幾十大板嘛,我可是弄死了他的親小叔子,這又唱的哪一齣?”張長生不由得心中疑惑。
“糟糕,我剛一進來這老頭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該不會……雖然我現在的皮囊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但我絕對不是那種人,我可是熱衷於“學英語”的三好學生,男上加男的事情……我搞不來啊。”一想到這裡,張長生不免菊花一緊。
“劉大人,請自重!”張長生突然出聲。
“嗯?本官並未對你施刑,何來不自重一說?”劉知府聞言一愣。
“你還是施刑吧,士可殺不可辱。”張長生說完,表情一臉嚴肅,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你多慮了,人多眼雜,本官只想與你私下談論幾句話。”劉知府見張長生一臉赴死的樣子,略感無奈的解釋了幾句。
而張長生見劉知府一臉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本官且問你,我那小叔子可是你害死的?”
“不錯,是我。”
劉知府聞言也是一陣語塞,他從沒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犯人,就算我那小叔子千不對萬不對,你也沒必要這麼耿直吧。
“那你可知罪?”
“那吳小寶平日目無法紀,且談不上殺人放火,但欺男霸女之事常有,就因他是你的親屬,百姓敢怒不敢言。而昨天因為我的無心之失,他就縱容惡奴欲將我打死,那我懲戒如此草芥人命的暴徒,何罪之有?”
張長生回想起吳大紈絝的種種劣跡,越說越氣憤,言辭激烈,鏗鏘有力。直到最後,言語之間竟夾雜些許“天道威嚴”。
或許是這天威的緣故,劉知府一時間被張長生震的語塞。直到半盞茶時間,才漸漸緩過神來。
“就算他行徑不妥,那你正常報官,自有本府替你做主,你又何故行兇?年少逞兇你就不怕前途不保?”
“報官?呵。”張長生又看了一下劉知府頭上的一團氣運,輕蔑的笑了,要不是看在你沒有魚肉百姓,剛一進來就連你一起收拾了。
劉知府見他如此神態,乾咳了一聲道:“罷了罷了,你當街行兇的事情先放一邊,本府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什麼?”
“你是不是文道院的儒士?”劉知府突然神情嚴肅的盯著張長生,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想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點什麼。
“不是。”張長生如實回答,他本就不是文道院的人,這點也沒必要隱瞞。
“當真?”
“當真!”
“果然?”
“你有完沒完……”
“…………”
劉知府沒從張長生的表情上看出撒謊的痕跡,雖然他懶政,但並不代表他蠢。
聽到張長生的回答之後,劉知府突然看張長生的眼光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彷彿像是乞丐發現了一堆無主金銀一般。
“不是文道院的儒士,能有堪比言出法隨的六品實力,我這次挖到寶了。”劉知府越想越開心,恨不得把張長生摟在懷裡親兩口。
而反觀張長生的眼裡,他感覺劉知府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猥瑣,想到自己第一次“學英語”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張長生不由得一陣惡寒。
“果然,這老棒子沒安好心眼。”張長生心裡暗暗想著,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劉知府幽幽一句讓他差點炸毛。
“這位相公,要不咱們……裡屋說話?”
“握草,你就是要和我“學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