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雪來了興致,過來拍霍辰啟的肩膀,“兒子,美女藝術家怎麼樣?稱心嗎?”
霍辰啟嘴角提了提,音調卻透著冷意和不快,“不怎麼合適。藝術家小性子,脾氣大得很,變臉比翻書快,伺候不起。再說,就是潑天的富貴,也架不住您兒子破相成這樣了。”
江樹雪一聽這意思,這怎麼相親還相出自卑來了,人變得陰陽怪氣的。趕緊轉換口風,“瞎說什麼呢,你怎麼著都帥。沒事,這個看不對眼還有下一個,你也可以自己先接觸接觸。”
過了會兒,又補一句,“但眼光可不能偏。“
他們這種家庭,不能偏的意思不是一道界線,而是一張網。
霍辰啟走神了。他眼前猛然浮現出來第一次見面時,溫初玉坐他腿上那無比熱情的表現。
突然就忍不住笑了下。
這簡直偏到了姥姥家。
溫初玉洗了個澡,紅著臉擦著頭髮出來。有一種熱水舒緩之後的愜意,以及霧氣撩撥的念想。
每當這種時刻是很想的,她忍不住回味那個晚上。霍辰啟並不是熟手,但他資本過於雄厚。更何況,溫初玉最貪的就是他的氣息。
這時候,手機上響了一條簡訊提示。
她其實帶了點隱秘的期待,但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了一張帶照片的彩信。
一開啟,一張血肉模糊的人體照片。
這要是換個人,手機都能飛出去。
溫初玉沒什麼表情地皺了皺眉,打量一會兒——她對人體構造還是比較熟悉的,最終得出結論,一個人模糊成了這個樣子,存活的機率就不太得行了。
然後她把手機放下,繼續擦頭髮。
顧廷山已經做好被拉黑或者被怒罵的準備,他甚至動用駭客手段準備了數個號碼,強迫症似的盯著那個號碼,鬼使神差地撥過去,想聽她的反應。
竟然通了。
溫初玉聽見顧廷山冷森森的聲音,“大藝術家,照片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