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文遠和顧銘清二人已過得將近一百四十招。
顧銘清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面對文遠的迎面一擊,他周身似乎被一股無形之力壓制,無處可躲,只得身形一動,鑽入地下,待文遠撲空,顧銘清轉而又從文遠背的後跳出,當即一道劍氣劃過朝文遠逼來。
文遠正當驚奇顧銘清是如何遁地逃脫,便感身後一陣寒涼。
他的周身勁氣,全都用於上招對顧銘清的壓迫之勢,後身空虛無力,全是破綻。
好在文遠沒有過多驚奇對方的盾地而逃,當即反應,蹬足仰身後躍,僅差分毫,躲過致命一擊,不過文遠的僧袍袈裟卻被顧銘清凌厲的劍氣,劃破一個大口。
顧銘清見文遠躲過,沒有停留,跟著出招。文遠躲過劍擊,雙手控住顧銘清的雙手,顧銘清立即蹬足轉身,帶著文遠一連轉了幾圈,再次落地後,文遠緊抓住對方的手臂,將其丟甩了出去。
然而顧銘清落地後,又是一個盾地消失不見,只留一個空洞在地面,平靜無聲。
封塵此時反應道:“這是東瀛隱忍的秘術,盾地。”他雖不知夕隱派,但東瀛的隱賀一派卻有所耳聞。因其成員,善於偽裝,跟蹤,即便身處惡劣環境也絲毫不為所動。故而又被稱其為隱忍。
藍潔一聽這話,心頭徹底失望。
沈良見此,不再猶豫,一個健步,飛身躍起,直逼江河。
楊敬之不由地叫了聲,“沈師兄。”便沉下眉頭,沒了動靜。
只見,江河拔劍反擊,被沈良一手捏住持劍的右手手腕。
江河卻是左臂手腕做出脫手的動作,右臂毫無動靜,等到江河反應之時,沈良已經撕去他右臂上的衣袖,不見花圖紋身,轉而將其拽扯過身,一把又捏住江河的左肩。
江河這次雙肩齊動,臉卻不自覺的朝右稍稍一側,瞬時反應,當即往左轉身,想要擺臂劃開沈良的手,可當他左手臂觸碰到瀋陽的手臂時,右臂的觸感又來了,竟不自覺跟著擺臂,一時身體協調不穩,破綻百出。
沈良沒有下狠手,只是藉此機會,撤下江河左肩的衣袖,露出夕隱花圖。
沈良見後,眼神微眯,正當想要廢了江河左臂,餘光忽見右側一人抬手射鏢而來,沈良只得放手躲鏢,閃到一旁問道:“聶掌門,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也是夕隱派的人。”
江河被放開後,活動了下筋骨。
乾坤造化訣的左右交錯感,果然不好應對。
但在場的眾人見了江河左肩上的花圖紋身,已經徹底相信霍林他們說的話了。
石寬嘿嘿笑道:“又逮到一個。”
便在此時,袁世英忽然回身向不遠處的青龍幫幫主,尤滿溪突手襲擊。
尤滿溪並沒有防範,他對袁世英的突然出手,也是沒想到。
他二人靠的很近。
尤滿溪當即反應躲讓,左肩卻還是結結實實捱了袁世英一掌,筋骨斷裂,口吐鮮血。
尤滿溪身旁一青龍幫堂主扶住他,厲聲喝道:“袁世英,你幹什麼,想造反嘛?”
周身幾人也對袁世英的突發行為有些警惕。不過此時此刻大家也能猜出大概的原因,只是不知道,是袁世英有問題,還是尤滿溪有問題。
袁世英冷眼狠狠盯著尤滿溪,道:“苗堂主,你有所不知,底下的那些屍體,就是尤滿溪,江河,顧銘清他們讓我帶去琉璃山加害沈前輩他們的。”
苗堂主一聽這話,當即撤下尤滿溪的衣裳,果見尤滿溪的右肩上紋有夕隱花圖,頓時驚而啞然。
苗堂主一直都很敬重尤滿溪,他能做到青龍幫三大堂主之一,除了自身有點能力之外,全靠尤滿溪一手提拔。
可是現在賞識自己的恩人是惡人。
苗堂主一時間不知所措的愣了。
柯夫人見聞此事,立而向擂臺之下的霍林,朱聰他們的人群中喊道:“張叔,黎伯,您二位難道也是被李幫主暗害?”
張自立道:“哼,除了他,誰還有這個能力和心思。”
柯夫人不由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