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聽了沉默了會,心知朱聰對田雲天的懷疑不輕,想了想,解釋道:“那個時候田師兄受了極重的傷一直昏迷不醒。至於掌門之位,義父和秦叔祖他們一直都有意讓田師兄執掌。義父他老人家不幸離世,田師兄自然順理成章。”
朱聰點頭道:“他受了內傷?”
霍林道:“恩,那次各派聯盟圍攻軒轅門,田師兄為護本門傳世心法,不惜以性命相搏。若非彭前輩他們來的及時,田師兄那次怕是就要戰死了。”
“哦!”朱聰點了點頭,一副尋思的模樣,道:“我記得,田掌門好像並非你們軒轅門的嫡系弟子,而是林兄從外面帶回來的吧!”
霍林聽了,皺了皺眉頭見他仍有疑慮,又道:“朱前輩,我知道你是心繫中原武林的安危,所以不願疏忽一點遺漏,但我和田師兄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為人,所以你大可放心,他絕不可能和夕隱派有關聯。”
朱聰聽了,本想再問些什麼,但他見霍林那認真,嚴肅,對田雲天十分敬重的神情,稍稍一頓,轉而笑道:“知道了。”瞧了瞧黑夜中的明月又道:“時候也不早了,明日還要起早,你也早點休息吧。”
霍林點頭道:“恩。”看著朱聰走後,他又遙望星際暗白的月光,似乎浮現一張冰冷臉龐,微微一嘆而笑,道:“也不知道田師兄回去沒有。”想起田雲天為了幫自己證明清白,特意趕往南蜀之地查證,心裡甚是溫暖。
次日,天矇矇亮時。霍林等人便相拒廳堂。沙老前輩的那一隊,在昨晚深夜之時就已趕往琉璃山腳下進行埋伏。
現下算上那劍門弟子和韓少彬,陸奇良兩位老前輩共有十四人。
顧文峰,柳升月,冷沁三人雖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因七殺殿被武林各派孤立的關係,倒也沒多少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因此他三人喬裝成劍門的弟子。
朱聰,霍林,孤莫,石寬,邱倩子陸二公子,單破狼,楊林他們則是喬裝成轎伕。
臨行之前,朱聰讓那劍門弟子服下穿腸毒藥,只要他乖乖聽話,便會給他解藥,保全性命。
那劍門弟子經歷生死邊緣一回,不在硬氣,唯命是從。
到了正午,眾人來到山間的一條小林路,這裡開滿了山茶花,有紅色,紫色,白色,黃色,甚至還有色彩斑斕的茶花。有的花枝高達四米,植株形姿優美,葉為濃綠而光澤。加之金燦燦的陽光,這裡彷彿就是一片仙境,眾人也因此景,緊繃的神經得以輕鬆片刻。
觀賞之餘,顧文峰瞧中一朵盛開的紅色茶花。聽聞浪漫愛情是以紅花表達。
顧文峰老實嚴肅的臉龐不禁有幾分難為情的模樣,去摘了一朵。柳升月瞧見不由淡淡一笑。
只見,顧文峰拿著花來到冷沁的身旁,遞出說道:“冷師妹,這,這個給你。”
冷沁呆呆一愣,一身男裝白衣,頗有幾分英氣,她看著顧文峰有些不知所措,害臊的模樣,也是小臉一紅,接過了茶花,說道:“謝謝。”
這一下可把顧文峰給樂壞了,他忙看向柳升月,像是在問,冷師妹這算是接受了自己嗎?
不等眾人調侃,便聽遠處傳來馬蹄聲,一時歡快輕鬆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凝重。片刻,只見一輛馬車,車前端坐著兩人駕駛著追了上來。看服飾,那兩人都是點蒼派的弟子,車內之人應該就是藍潔。
霍林等人,臉目下低,稍稍靠邊讓行,哪知那馬車並行之時卻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