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反應道:“不是的詩語,你別誤會了,有些事我不問你,是因為你不知道情況,而且……我也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葉詩語氣呼呼的哼道:“你騙人。今天下午,明明就是去個地方,有什麼懂不懂的,可你偏偏就是要問她不問我。”
“我…”霍林一時語塞,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有些依賴朱穎了。說道:“那…那我以後都問你還不好麼。”
葉詩語道:“不要了。”扭過身去,是想霍林繼續哄自己,但霍林哪懂這些,見她氣呼呼扭過身去,已是她生氣,不想搭理自己,便杵在一旁不敢出聲,只想著,會不會耽誤朱穎的安排。
許久,葉詩語憋耐不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霍林道:“說…說什麼?”
“你…”葉詩語實在賭氣,但見霍林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卻又發不出脾氣來,道:“算了,跟你這木頭腦袋根本就說不明白。”起身離去,走到房門前,又不甘心的回頭道:“總之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你都得先問我,我回答不了,你才可以再問那個姓朱的女人,知道沒?”
霍林心想:“方才你不是說不用了嘛,那我到底要不要問你。”又想:“穎兒,恐怕還在等我,還是先答應她好了。”點點頭道:“哦!”
“這還差不多。”
見葉詩語得到滿足,歡快而走,霍林鬱悶了一會,來到房門前瞧望大堂已無人在,當下破門而出,悄悄來到朱穎的房間,見房門虛掩,敲門不得回應,心想:“難道穎兒不在房裡?”
好奇而入,果見房中無人,但桌上卻留有一張紙條“客棧西牆,勿要被人瞧見。”
迎面一陣涼風吹來,霍林看去,原來房裡的窗子也沒關上,又想朱穎特意要了間帶有窗戶的房間,多半是為了這次的安排,當下從窗子一躍而下,兩丈之高卻是落地無聲,由東繞西,一路謹慎。
到得西牆,霍林仍是不見朱穎,心想:“我來晚了嗎?”忽感背肩似乎被什麼砸中,回身看去,原來是樹枝,不由地向面前幾個大樹看去,月色下,茂密的枝葉搖搖晃晃,仔細看去,才發現裡面竟然藏了一個人,霍林當下明白,樹上之人,定是朱穎。二話不說,一躍而上,鑽入茂密的枝葉之中,和朱穎站在一起。
霍林小聲問道:“穎兒,我們來這做什麼?”
朱穎遙望著院內那間雜貨屋,說道:“抓內奸。”
霍林微微一愣,想起朱穎提過七殺殿內有奸細的事,問道:“你懷疑那個內奸,就在我們這次帶出來的隊伍裡?”
朱穎搖搖頭道:“不確定,但十有八九一定跟我們在一起,所以我才想利用肖承峰的屍體來證實。”
霍林道:“怎麼證實?”
朱穎道:“第一,肖承峰的屍體對你的清白起著絕對性的重要,而你水尊之體質的出現卻又是假姜瑜他們那夥人計劃中極不穩定的變數。他們雖然沒有辦法殺你,但只要你洗不清冤屈,就不會得到各大派的認可,任你武功再高,終究是行影孤單,相對來說因你而導致的變數會降低很多,所以肖承峰的屍體,他們一定會想辦法銷燬。”
霍林明白了點了點頭。
又聽朱穎繼續說,道:“第二,彭前輩說過,那張花圖是假姜瑜他們那夥人的門派標誌,而金鐘之體卻把花圖紋在胸前,那便說明,他們那夥人的身上,很有可能都紋上了這種花圖。但倒目前為止,七殺殿的諸位兄弟們還不知道此事,故而隱藏在七殺殿的內奸也會認為我們兩個只知道花圖的存在,並不瞭解花圖的意義。所以…我的推斷如果沒出錯,肖承峰的身上必定也紋上了那張紙上的花圖,而那隱藏在七殺殿的內奸,若真的在我們這次的隊伍之中,不管是因為第一個原因,還是我猜測的這個原因,他都必定會來銷燬屍體,讓我們毫無線索查詢。”
霍林明白道:“難怪當時我要說出金鐘之體胸前的花圖紋身一事,你故意打岔騙他們說是彭前輩告訴我們的,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懷疑我們之中有內奸了。”
朱穎道:“陽令移交一事,只有你,我,尹長老三人知道,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推斷可讓人猜到你身上已經有了‘陽令’,那便是七殺殿掌門一職,倘若金鐘之體他們一早就知道你現在的身份,那他們利用葉姑娘作為計劃,逼你交出‘陽令’一切就說的通了。”
想起那張綁架葉詩語的通知書信上,提到了“陽令”二字,霍林當下反應了過來,心想:“穎兒可真是敏銳,單憑書信上的‘陽令’二字,便能立刻判斷出七殺殿內有奸細,實在聰明。”又想白日,朱穎之所以在大家跟前提起屍體的重要性,還要建議給屍體換身衣裳,原來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其實目的,就是想逼那位隱藏在七殺殿的奸細今晚就出手,毀滅證據。心想:“還好我沒建議拿自己的衣裳給肖師兄換上,不然就壞了穎兒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