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暴喝,緊接著張土義氣勢洶洶的從後院走了出來!
張土義見我被程田抓著,大步一跨,直接來到程田面前,一把就將程田如小雞般拎了起來。
程田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脖子被張土義大手握著,呼吸都變得困難,臉瞬間漲紅,他掙扎著,根本掙脫不了張土義鐵鉗般的大手。
眼見著程田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張土義一瞪眼,直接將程田給扔了出去。
噗通一聲!
程田摔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他看到張土義那魁梧的身形,心裡發顫,又想起剛才被張土義給鉗住的感覺,心裡後怕不已!
“二驢,大勝,你們……”
可作為十里八村的大混子,程田怎麼甘心,想叫自己的兄弟一起,誰知一轉頭,發現自己剛才帶來的小弟,早已經丟盔卸甲的逃了!
“林長生,你給我等著,你別以為你有人幫忙,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等我回去叫人,我非得弄死你!”
程田打了退堂鼓,叫囂著向後退去,程田可不給他臉,上去一大嘴巴子!
慘叫著,程田捂著臉逃也似的跑出了院子。
我鬆了口氣,幸好今天張土義在,不然程田估計要把家裡給翻個底朝天。
“小少爺,您沒事吧。”
張土義見程田已逃,轉身來到我面前。
我揉了揉脖子,說道:“沒事,張哥,今天多謝你了。”
張土義大咧咧的笑了笑:“哪裡的話,大爺對我家人有恩,我這是應該的。”
我擺擺手,回頭看了一眼被翻的靈堂,便叫著張土義一起收拾了起來。
在我這裡,有著晚輩為逝去的長輩守夜三日的規矩。
白天將靈堂收拾好後,到了晚上,村裡人都趕來祭拜,其他村受過父親幫助的鄉親也都來送行哀悼,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午夜。
後半夜才走完人,將院門鎖上,我讓張土義去裡屋睡覺,自己則跪在一個蒲團上,將一沓沓下葬用的黃紙打上錢眼。
可能因為白天太過疲勞的原因,我不多會兒就覺得頭暈目眩,打錢眼的手也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正在這時,一道腳步聲隨著輕風而至……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十分清脆。
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抬起頭來,看向院子內。
不知何時,院子門被開啟。
一襲身影出現在院中。
“誰!?”
我剛喊一句。
那身影朝著我走來,走靈堂外,燭火微亮,我這才看清楚這個身影。
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身材曼妙,三千青絲流動,宛若瀑布,一張瓜子臉白淨可人,臉頰微紅,豔若桃李。
“你,你是誰?”
我恍然警醒,頓時警覺起來。
然而香風拂來,我竟無法動彈。
“定身咒?!”
感覺到這種異樣,我以為自己被這女子施展了定身咒,頓時駭然。
可這女子下面的舉動讓我迷惑不已。女子飄然來到我的面前,燭火晃動間,那女子俯身,潔白身姿令我目不暇接!
她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掃過我,貝齒輕啟:“林長生,你可願娶我為妻?”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