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鬼棋定式?”
梁溫書看著不斷翻湧的鬼氣,感受著這股邪祟陰冷的氣息,心頭一驚。
他在古籍之上,曾經見過對應的描述。
“鬼棋定式,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面,看過對應的記載。”
梁溫書有些複雜的看向朱祐極,緩緩道:“那本古籍叫做《造微精理》,上面有記載過這種詭異莫名的圍棋定式,這是一種早已失傳,卻極為強大的圍棋定式。”
“此定式以‘玄’出名,詭異變化,攻守兼備,攻擊即是防守,防守也是攻擊,令人難以招架,捉摸不透,精研高深之人,甚至能夠達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沒想到柳前輩你就連失傳的圍棋定式都會……”
聞言,朱祐極微微一笑,道:“《造微精理》這本書,我也曾聽說過,當年棋聖方勝之物,但實際上,卻是從他老丈人那邊偷來的,他的原主人,其實是一位棋藝精湛、行事不拘一格的老者。”
關於這個記憶,其實是來源於周浩蕩,也就是周師。
當然,在朱祐極的前世,也曾經看過類似的動漫。
當朱祐極接受完周浩蕩的記憶之後,他就強烈懷疑這個動漫的編劇,是不是就是穿越者?
不然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梁溫書微微點了點頭,對於朱祐極的說法,他也是表示認可的。
“這也就是解釋了,為何身為棋聖的方勝,為什麼沒有將鬼棋定式流傳下來。”
兩人交談之際,詭異邪氣重聚了騎兵將軍的手臂,重聚而成的手臂之上,浮現出一道道詭異的鱗片,宛如魚鱗,整個手臂不協調的腫脹起來,好似來自於邪神一般。
詭異的麒麟臂悍然探出,直接撤下了巨斧虛影的手臂,猩紅色的鮮血肆意流淌,血流如注。
在巨斧虛影的手臂被拉扯下來之後,地面山峰之上的黑甲士兵,開始向著白棋地盤攻殺過去,強行佔領了不少的地盤。
各種詭異的陷阱、詭譎的天象,令黑甲士兵們無往而不利,將白棋士兵盡數屠戮。
原先佔據巨大優勢的白軍,此刻丟盔卸甲,狼狽至極。
代表著梁溫書的白色大龍,此刻暗淡無比,神性盡失,彷彿隨時都會徹底隕落。
最大山峰頂部,對弈棋盤。
梁溫書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精神也變得虛弱了不少,有些無精打采。
“柳前輩,你弈棋的能力,實在超凡脫俗!”
“天魔大化和鬼棋定式,當真天下無雙!”
“看起來,與你弈棋,是學生選擇錯了。”
“自作聰明,以為自己佔了便宜……”
梁溫書自言自語的說著,臉色蒼白如紙,眼眸卻未曾暗淡,依舊明亮。
朱祐極看著梁溫書的模樣,他很清楚,這位狀元郎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更何況這次比鬥,還關乎他師門的至寶——《定性書》。
他豈能就這麼認輸呢?
說著說著,梁溫書猛然抬起頭,看向朱祐極,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學生還有一個手段,可以破局,還望柳前輩,不要怪學生卑鄙。”
聽見梁溫書這麼說,朱祐極隱約猜到了梁溫書的意思。
只見,梁溫書在朱祐極的注視下,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冊書卷。
書卷剛一顯露出來,就散發出獨屬於亞聖的氣息,那種令強行周圍寧靜下來的力量,只屬於一樣物品。
程亞聖的隨身儒器——定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