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已經是視死如歸了,倒是她和楚長生騎虎難下,危機近在眼前。
謝斐有些想哭,這難道就是看似白嫖一千金而需承擔的風險嗎,真是把命都搭上了,為了這一千金也太難了!
不行,決不能因此而丟了性命。
男子卻沒謝斐想得那麼多,只是見她忽然皺眉,就知道她聽進去了,笑得更得意了:“怎麼樣,你覺得這筆交易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划算你個大頭鬼!”楚長生低吼一聲,臉都被氣紅了。
“我沒和你這個小屁孩說話,閉嘴吧你!”男子瞪了他一眼。
楚長生徹底鬱悶了,驕傲的他肯定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本來想懟回去,但是看見謝斐給他使了個眼色,立馬就閉嘴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謝斐經過縝密的思考之後,已經冷靜下來了,淡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既然說是交易,那總得有條件,你肯定是要以不揭穿我的身份為條件,但是你又要我幫你做什麼呢?你不會求我救你的命,那一定就是別的了。”
她不蠢,眼前的男子明擺著不在乎性命啊,那肯定就是另有所求,而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事實的確如謝斐所料那般,真不是什麼好事,簡直是壞到姥姥家了。
男子擰緊了她的手,聲音莫名低了些:“我要你去傳一個口信……再將東西交給接頭人。”
“什麼東西?”
“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若是做不到,你就完了,不過我相信你定然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居然不告訴她,這算什麼?打啞迷就這麼好玩?
傳口信、轉交東西,聽起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謝斐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因為柳家費了功夫將此人抓回來,他卻要服毒自盡,如今還要救人性命,想必此人定然不是柳家之人……他很有可能是一個賊子,或者是一個臥底、死士。
他要拿命來要挾的事情,絕非什麼簡單的事,很有可能會涉及到一些陰謀詭計。
所以謝斐猶豫了。
楚長生急道:“你別答應他!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答應了,可就惹上麻煩了!”
男子直接掐上了謝斐的脖子:“都叫你閉嘴了,你想我殺了她嗎!”
“我……”楚長生一下子蔫巴了,他也不想害了謝斐。
謝斐倒是格外鎮定:“你的確很聰明,這交易聽起來也很划算,只是你要我傳什麼口信?”
“你只需要告訴接頭人,'黃框子線頭被剪了,古樓子有疙瘩',他自然就明白了。”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不穩了。
什麼黃框子線頭被剪了,古樓子有疙瘩?
這話聽得兩人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謝斐也知道,這多半是黑話,聽不懂也沒什麼,只是此事總感覺很複雜似的。
謝斐記下之後,又問:“東西在哪,我要怎麼拿,又要怎麼和人接頭?”
楚長生連忙道:“好傢伙,你不會是要答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