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站著不動 ,悽然笑著看她離開。
小福女和蘇小小雖瞧了熱鬧,但畢竟亦是他倆的好友。她們見二人斷了感情,心中也老大不是滋味,亦不過默默看著。
小喬兒強笑著走過她倆,兩串豆大的淚珠才撲簌簌地滾在了嘴邊。
牟玉正在不遠處等她。她摟過女兒,豎起一張傳送符便回了稷下。
稷下,牟玉的宮中,小喬兒撲在母親懷裡,抽噎不止。
牟玉一邊笑,一邊輕拍她後背道:“我的兒,你姻緣還沒到哩,莫急、莫急。”
“我去做個姑子去!”
“姻緣到時,即便你做了姑子也會再遇到他。”
“你慣會說好話騙我,嗚嗚嗚....”
相伴時,不諳離恨苦,淨做些荒唐事,傷透了伊人心。待人面不知何處去,落花風雨更傷春時,才方悔不當初,不如憐取眼前人。
王右丞自幼討飯做賊,整日活著只為了三個字‘活下去’。他常年與鎮遠城的地痞小流氓們廝混,哪裡懂的什麼正常男女之間的情愛。尤其他剛入青澀懵懂的青春年紀,以為與小喬兒並無太多情愫。
但感情是個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在一起時渾然不覺,如今失去了,他才察覺自己竟已悄悄喜歡上了她。
感情又是碗湯。它的甜,飲之既忘;但它的苦,飲之會讓你牢記一輩子。
王右丞一個人在劍道場呆了一天,心緒不寧地摸著鮫人扳指,無論怎麼掐禪定訣,也靜不下心練劍。
“後悔了吧?老子早就說過,你一定愛上了那個小丫頭,你還不承認!”左眼裡,許久不露面的摩柯允谷突然開了口。
王右丞嚇地一抖,隨即喜道:“小黑魚,你沒死啊!”
“你他喵地怎麼動不動就咒老子死?!我也是純黑靈根的異族人,從黑繩地火十七劍的劍訣中得了好多修煉的靈感,不過在你眼中閉關修煉幾日。本來早就要出關的,誰知你這傢伙居然又吞噬了佛像妖的靈力,老子也得了些便宜,衝破了中階,一下變成了上階靈力。這才又多關了自己幾天禁閉。”
摩柯允谷又說:“不過老子可沒撒手不管你。在曼荼羅壇場時,沒有我上階的鮫人靈力,你焉能跟那頭豬妖鬥幾個回合?在隘口,你他喵的幾乎將老子的靈力耗盡來發動‘火卒劍’終極奧義。我當時差點因為你而走火入魔、魂飛魄散!”
王右丞斥道:“你說的這麼仗義,還不是沾了我的光,將吞噬來的石像妖靈力分了一半走!”
“老子混在你眼珠裡,不白拿點東西,豈不是太吃虧了!尤其是昨晚,你與那勾人魂的女人快活,老子看也不是,不看還心癢癢的。忍不住偷瞄了幾個回合,卻沒啥觸覺,別提多痛苦呢!”
“臥槽了,你這個變態偷窺狂!”王右丞怒道。
“你們百媚生春魂自亂,喋喋浪聲吵地老子根本無心修煉。而且你眼當時睜地像只牛蛋,老子想不看也難!”
“我現在燒了你!”
“好啊,吃了兩隻白裡透紅的蟠桃果然硬氣了。我若站在你面前,是不是還想踹老子個窩心腳?!”
王右丞臉一紅,趕緊道:“你他喵地別說了!”
此時,小福女忽從門外伸出個腦袋,嬉笑著問:“什麼別說了?老大你在跟誰說話?”
王右丞正襟危坐,忙說:“我自言自語呢。”
小福女見劍道場果然沒人,端著一盤茶,小碎步地走來,非常愧疚地說:“若不是我擅自做主,讓你買了公孫姐姐,你與小喬兒也不會一刀兩斷。”
她放下茶,伸著白花花的脖頸,閉目道:“你若生氣,就打我好了。省的在心裡藏著掖著,與我日漸生分,這樣好沒味!”
王右丞猛地一抬手,她立即雙手捂著頭,嬌聲連連道:“別打臉,別打臉!”
王右丞心知當時機會稍縱即逝,她也是迫於無奈,況且又不是她逼自己與公孫紅冪圓房的。他亦不會因為自己情緒不好,就對朋友和親人說刻薄尖酸的話,做出胡亂甩鍋給人的事,當下只是伸手說:“快將我的調皮人偶盲盒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