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鏜送走虞傾後,拿著燙手山芋似的茉莉花手環上了五樓。
蕭鹿閔正在跟宋硯青分析賀家的處境,話說了一半就被秦鏜的敲門聲打斷了。
神色不耐。
而聽了他叨叨了十分鐘的宋硯青,本就蹙著眉心。
兩人都不是好說話的主兒,何況是現在……
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秦鏜硬著頭皮,攤開了掌心。
“宋總,這是虞小姐讓我轉交給您的。”
白色的花環,散發著幽香。
幾乎是瞬間,就勾起了宋硯青的回憶。
同樣是那個夏日的夜晚。
虞傾拎著那一籃子的茉莉花當寶貝,就算蔫了之後也捨不得丟,央著梅姨一起做成了乾花,裝在了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香囊裡。
那麼土的東西,竟然還偷偷在他書桌放了一隻。
記憶翻湧,宋硯青眉梢眼角染上了幾分冷意。
輕嗤出聲,“扔掉。”
話落,偌大的辦公室莫名一靜。
秦鏜不敢說額外的話。
蕭鹿閔不知道這廉價的花苞有什麼秘密,但幾朵花而已……宋硯青不至於。
他試著緩和氣氛,“一件小東西,何必呢?”
“扔掉!”
命令似的。
蕭鹿閔和秦鏜皆是一怔。
但秦鏜迫於宋硯青的威壓,不得不俯首稱是,抹著冷汗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頓時,辦公室又剩下了倆發小。
宋硯青周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偏偏一聲不吭,駭人的很。
蕭鹿閔覺得自己作為發小兼合夥人,有必要讓他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內心。
“要不晚上我組個局,一起喝點兒?”
酒後吐真言,保準兒能讓宋硯青敞開心扉。
結果他話音剛落,剛剛離開的秦鏜去而復返。
同一個晚上,第二次被秦鏜打斷,蕭鹿閔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你最好是有特別重要的事。”
“虞小姐出車禍了。”
蕭鹿閔一怔。
宋硯青捏在手中的筆“啪”地一聲,掉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記沉重的響聲。
秦鏜迅速開口,“人已經被救護車拉到了仁愛,目前情況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