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卻與眼鏡蛇一般無二,銅錢夾雜著風聲,朝著蛇快速飛去。
眼鏡蛇可不是吃素的,耳邊傳來風聲的那一刻,左腿微彎,身體向左一側,直接來了個側倒,銅錢擦著眼鏡蛇的右臉飛了過去,給眼鏡蛇右臉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痕。
趙凡的這一擊,雖然沒有擊中眼鏡蛇要害,可也把眼鏡蛇嚇得夠嗆。
趙凡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擋在了野玫瑰母親身前的同時,眼鏡蛇甩手出擊,正好打中趙凡左大臂,雖然沒有打中骨頭,卻給左大臂大滿貫,頃刻間,趙凡左手臂血紅一片。
趙凡強忍著沒吱聲,但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野玫瑰母親見狀,急忙撕下衣服一角,迅速給趙凡包紮起來,趙凡此時也顧不得反對,任憑她包紮。
血雖然止住了,可包紮的衣物及趙凡左手臂,鮮血已經徹底染紅。
趙凡咬著牙,將銅錢交於右手,示意野玫瑰母親別出聲。
就在趙凡等待再次出手的機會時,眼鏡蛇口中大聲叫嚷道:“雙槍,你爬在地上是裝死呀,還不趕快給老子起來。”
“我已經將對手打傷,你快去抓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隨後,眼鏡蛇又在大廳外呼喊,“快來人!快來人!”
雙槍雖然沒有受傷,可剛才的查馬克場面的確嚇了一大挑,若是在平時,雙槍肯定不會起身,但在這局面,很明顯是兩敗俱傷。
對手不管再強,既然受了傷,自然對付起來也就輕鬆多了。
就在雙槍左手支地,右手長槍往上提的瞬間,刑小小再也忍不住了,只見她右手拇指朝著扳機一用力,手中的長槍立馬冒出了一道一尺多長的火苗。
隨著火苗的噴出,換來的是雙槍痛苦的哀嚎聲,好象比死了爹媽還要大聲。
刑小小原本是想一槍命中雙槍要害,直接將他報銷了,可轉念一想,打傷他遠比要了他命好。
要了雙槍的命,也就是解決了眼前的一個悍匪,對於目前的不利局面,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而重傷雙槍,必須是慘叫,而他的慘叫,正好可以打壓對方的氣勢,使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刑小小的槍聲剛落,霍大鵬槍聲便隨之響了起來,他開槍的目標確是另外一人,黑臉大漢。
隨著雙槍和黑臉大漢哀嚎聲起,趴在地上的眼鏡蛇卻傻了眼,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原本以為對方只有一人,可現在才明白,對方至少是三人。
目前只有一人受傷,其餘兩人完好無損,而且,槍法極準。
眼鏡蛇嘴裡不停地嘀咕,“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眼鏡蛇知道,此時,在大廳外,現場只有區區不到十人,若是再等一會,自己那幫手下一窩蜂地湧上來,被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切,真是把面子丟大發了。
如果此事再放大宣揚出去,那麼,自己哪裡還有臉再繼續呆在鳳凰嶺,還有什麼臉面去面見杜大當家?
再者說了,目前這局面,明顯是對方佔據著絕對優勢,而自己這方,幾乎人人都受了傷,而且,經雙槍和黑臉大漢的哀嚎,顯得更加的不堪。
就在這時,趙凡強忍著疼痛,深深出了口氣,將氣息調勻了,緩緩開口說道:“眼鏡蛇,我是趙凡,這次上鳳凰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接野玫瑰母親下山,與野玫瑰母女會合。”
“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我們平安出去,日後,必定會還你一個人情,若是你再繼續糾纏,可別怪我痛下殺手,日後將你們這夥土匪殺得一個也不留。”
“相信你知道,我趙凡立足江湖時間雖然不長,可說話還是算數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眼鏡蛇側耳聽到不遠處的聲音,自稱是趙凡,心中不由一驚,還果真是他,難怪如此厲害。
聽他所言,此次只是接野玫瑰母親下山,可野玫瑰母親在自己手裡,也是一張王牌,若是沒有這張王牌,想讓趙凡和野玫瑰他們遠離鳳凰嶺,那比登天還難。
若是自己就這樣放了野玫瑰母親及趙凡他們下山,那就好比放虎歸山,日後,肯定會是一場生死較量。
眼鏡蛇在心裡暗暗盤算著,始終覺得放趙凡他們下山,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可面對當下的局面,又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盼著自己的一幫兄弟趕快過來增援,雖然面子上過不去,可要是抓住了趙凡,再大的丟人事,想必杜大當家也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