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一手扶著年邁的老人,一手暗握四枚銅錢,口中輕聲說道:“老人家,讓您受苦了!”
身後四人聽聞,心中疑雲頓生,但在沒有確定趙凡身份之前,也不便動手,只能將手中長槍使勁握了握,防止眼前的少年有任何異動,好在第一時間將他當場擊斃。
而此時的趙凡,已經做好了隨時解決身後四人的準備,只是時機並未成熟,,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就在趙凡離開天牢,即距離大廳不到三十米時,躲在暗處的刑小小和霍大鵬兩人,手中長槍悄悄瞄準了趙凡身後四人。
他們兩人,只有兩把長槍,所以,第一時間內,只能擊斃兩人,槍聲一響,必然驚動其餘兩人,如果在時間拿捏不準的話,其餘兩人勢必會向趙凡和野玫瑰母親開槍射擊,這才導致刑小小和霍大鵬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手中的長槍才沒有打響。
他們兩人眼看趙凡和野玫瑰母親朝著大廳走去,意味著風險越來越大。
霍大鵬眼神示意刑小小,要不要現在開槍射擊,刑小小猶豫著搖了搖頭。
在兩人心中,趙凡有任何閃失,都是最大的過錯,都是不可饒恕的,刑小小知道這一點,霍大鵬自然也知道。
但在沉穩性上,霍大鵬比刑小小還有不小的差距,這也是為什麼刑小小是主射手,霍大鵬是副射手的原因。
雖然兩人現在同為趙凡手下的神槍手,各自擁有一把長槍,看起來兩人平起平坐,沒有分別,其實在霍大鵬的心裡,不僅十分喜歡自己的老婆刑小小,在具體事上,也非常謙讓著她,同時,在做為神槍手這方面,也有自知之明。
如今看到趙凡即將到來的風險,霍大鵬握槍的雙手因緊張而漸漸冒出了汗,氣息似乎也有些紊亂。
就在趙凡左腳剛要繼續往前邁出時,霍大鵬手中的長槍意外地打響了。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寧靜的夜空顯得更加響亮,做為第一神槍手的刑小小,來不及怒喝丈夫,就連瞪他一眼的時間也沒有,只見她右手拇指一彎,手中的長槍也響了起來。
趙凡身後的四人,一人剛驚呼著倒下,另外一人也緊跟著倒了下去。
其餘兩人注意力全部在趙凡和野玫瑰母親身上,可映入兩人眼中的是,趙凡和野玫瑰母親並沒有異常,照樣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兩人迅速舉槍掃視四周,企望能夠發現襲擊之人,就在這時,趙凡終於找到了兩人的破綻,也留給了自己少之又少的出手機會。
趙凡憑藉著敏銳的嗅覺,右手急忙挖揮出,四枚銅錢夾雜著短促的風聲射向身後兩人。
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映,就已受傷倒地,長槍也脫手掉落。
刑小小和霍大鵬第二槍已經上膛,正要準備射擊,沒想到趙凡比自己還是快了一步。
野玫瑰母親聽到槍聲,急忙回頭檢視身後的四人,同時,身體身後一撤,本想擋在趙凡身後,替他擋住身後的槍聲。
誰知自己只是匆忙的一瞥,竟然看到身後四人齊刷刷地倒在了地上,心中著實嚇了一大跳。
殺人和被殺,野玫瑰母親算是見多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她一直跟在女兒身邊,也混跡土匪窩多年,死幾個人真是嚇不住她。
可真正讓她疑惑的是,身後四人就在距離自己不足一米,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四人便被解決,而且,傳入自己耳中的只有兩聲槍響,至於銅錢夾雜著的風聲,早已被她過濾掉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這麼幹淨利索地解決四個手持長槍的土匪,做為野玫瑰母親,還屬實是第一次遇見,自然是心悸不已。
趙凡和野玫瑰母親當前的危險雖然解除了,可由於刑小小和霍大鵬槍聲響起,直接驚動了寨子裡的其他土匪。
自然也包括眼鏡蛇,眼鏡蛇安排好增援黑龍寨的事情後,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心中也有些堵得慌,雖然不知何故,可老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眼鏡蛇是右眼不停地跳,心也得不到片刻安寧,自然就提高了警惕。
就在他剛返回房間,解除身上衣物,準備睡覺時,寧靜的夜空傳來兩聲槍響,做為一輩子土匪的他,不用檢視就知道,槍聲是來自寨子內,而且,就在自己房間附近。
這就不由他不吃驚,只見眼鏡蛇迅速從床上蹦起,右手一抓床邊上的短槍,張口大叫道:“來人,快來人!”
隨著聲音的喊出,眼鏡蛇來不及等手下進來,急忙跨步竄出了房門外。
眼鏡蛇帶領的一幫手下,可謂是慣匪,自然反應也十分迅速,就在眼鏡蛇剛離開房門,七八個手下,衣衫不整,光著腳丫,手提長槍,叫罵著跑了過來。
眼鏡蛇做出的快速反應,是他當土匪早就練就的,可真讓他獨自往前衝,那還是要三思之後再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