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沒想到,自己的掌聲,竟然給自己帶來了危險。
耳聽有風,眼見一條人影夾雜著長槍奔向自己,左腳急忙一個後撤,右腳尖抬起,腳後跟向前一滑,整個人便矮了半截,正好躲開了長槍的攻擊。
薛神槍手腕一抖,長槍立即改變方向,直接向下攻擊。
趙凡身形還未落定,長槍就奔著自己雙腿刺來,急忙將左抬起,右腳一用力,整個人便身上彈起一米多高,再次躲過了長槍的攻擊。
薛神槍連刺兩槍,竟然被對方一一化解,右手將長槍往回一撤,駐足觀瞧,發現對面之人竟然是趙凡,急忙收住身形,微怒道:
“原來是你,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我還以為是敵人偷襲。”
趙凡此時也穩住了身形,微笑著說道:“真不愧是薛神槍,果然名不虛傳,要是再刺出一槍,我定然躲不開。”
薛神槍一愣,“不許開老夫的玩笑,就你剛才的步法,不要說我再刺一槍,就算再刺十槍,也未必能夠佔到上風。”
趙凡笑盈盈地說道:“我來這裡,主要是瞭解一下你們二營駐防情況,沒想到會遇到你。”
薛神槍從地上撿起外衣,立即穿戴整齊,一手握住長槍,一手拉著趙凡,“快跟我去營帳,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絮叨。”
趙凡臉上掛著笑,只好隨他進入營帳,兩人坐定,薛神槍便直接了當地說道:
“我將二營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站哨,一部分操練,站哨的分為明哨和暗哨,每小時換班一次。”
趙凡聞言,滿意地點點頭,“薑還是老的辣,你安排的十分到位,但你們處於第二道防線,千萬馬虎不得,要隨時做好應敵準備。”
“如若發現敵人人數較多,那就不要硬碰硬,堅持十多分鐘後,向著三營左翼移動,在三營的位置上,形成一個三角配置,將來人死死攔住,直至消滅他們。”
薛神槍疑惑地問道:“我們二營,個個都是英雄好漢,怎麼可能只打十多分鐘,就向後撤退,這豈不是成了孬種,讓其他三個營看笑話,到時,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趙凡耐心地解釋道:“我們兵力無論與易天霸,或是盧髯松比,都相差甚遠,如果想守住這裡,必須儲存實力,減少人員傷亡。”
“只有人活下來了,才能參加下一場戰鬥,若是人沒了,即使打了個大勝仗,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是這樣考慮的,以三營為正面阻擊,二營為左翼,一營為右翼,形成一個鐵桶攻勢,到時,他們不管怎麼攻擊,也會落入我們設下的圈套,休想從中得到任何好處。”
“所以,要求你們二營,一營,若遇強敵,只打十多分鐘,便向後撤出,將敵人引向咱們的包圍圈,集優勢兵力,將他們徹底消滅。”
薛神槍一聽,連連點頭,“還是你這招妙,既解決了人數的劣勢,又能打擊敵人,真是妙不可言,我聽你的。”
二人接著閒聊了一會,趙凡便站起身,向薛神槍告辭,向著一營的方向走去。
半個小時後,接到訊息的野玫瑰,急匆匆跑到外面,將趙凡迎接進營帳,支走了所有人,並吩咐門外的手下,不許任何人靠近營帳。
趙凡不解其意,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幹嘛?我只是過來檢視一番佈防,若是沒事,還要返回靈濟寺。”
野玫瑰並不答話,也不給趙凡反應的機會,一把將他拉到床邊,順勢壓了上去。
趙凡終於明白了野玫瑰的用意,立即翻身而上,一番雲雨過後,兩人又溫存了一會,這才穿好衣服,緩緩起身,來到桌前坐定。
野玫瑰難得的嫵媚一笑,“我已將一營安排妥當,大部分藏身在密林一線,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動靜。”
趙凡微笑著說道:“就怕這詭異的平靜,暴風雨不是不來,只是醞釀得更加猛烈,你可要隨時做好應對暴風雨的來臨。”
野玫瑰拉著趙凡的衣袖,“咱們還是到南集鎮,打探一番盧髯松他們的動靜,這裡有歐陽惠賢在,不會出問題的。”
趙凡剛要答話,歐陽惠賢就火急火撩在跑了進來,怒目注視著趙凡。
“凡哥哥,你太偏心了,在這裡陪伴二姐,也不告知我一聲,多虧手下剛才彙報,我才趕了過來,你說,怎麼補償我?”
趙凡無奈地說道:“我也剛剛到來,你在外查檢哨兵,所以,沒有及時通知你,你可千萬別生氣,若是再生氣,那可真的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