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嬌含淚說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也向父親提出過,他也同意,由於父親身上的劇毒,才讓這件事暫時放了下來,之後,我又疑神疑鬼,誤以為你們解不了父親身上的劇毒而私自逃跑,才開槍打傷了你。”
蘇芸芸急忙上前幫腔,“她說得是真的,咱們一路走來,她也留露出了這種想法,是你推諉,說要徵詢她父親的意見。”
野玫瑰和歐陽惠賢跟著點頭,支援蘇芸芸的說法,同時,悄悄拉著蘇芸芸衣角,示意三人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蘇芸芸會意,看見趙凡並沒有反對,知道此事有戲,便知趣地跟著二女退出了房間,並把房門輕輕關上。
趙凡內心是喜歡薛美嬌的,如今,三女又為她說情,只好半推半就地點頭,表示同意。
薛美嬌臉上頓時一喜歡,脫衣服的速度明顯加快……
一個小時後,薛美嬌跟進父親房間,看到奄奄一息的父親,渾身面板潰爛,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此時的薛美嬌,臉上不僅沒有痛苦神色,竟然還掛著一絲高興,只見她輕輕將父親扶起,柔聲說道:“爹爹,趙凡答應救你了。”
薛神槍張開無神的眼皮,嘴唇蠕動了幾下,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就在這時,蘇芸芸端著調製好的解毒藥走了進來,身後還有趙凡和野玫瑰以及歐陽惠賢。
薛美嬌扭頭一看,見到趙凡他們進來,急忙接過蘇芸芸手中的藥碗,連聲說道:“謝謝!”
而後,她小心翼翼地將藥喂進父親嘴裡,眼中盡是焦急的神色。
蘇芸芸嫣然一笑,“你別心急,藥性需要時間,耐心等待。”
約一刻鐘的時間,薛神槍臉上烏黑之氣逐漸散去,手臂也淡了許多,只見他緩緩睜開雙眼,而後,又無力地閉上。
又過了一刻鐘,薛神槍臉色烏黑之氣已消去大半,渾身潰爛好似已見好轉。
當薛神槍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明顯清澈了許多,只見他緩緩張開嘴唇,開口說道:“丫頭,你快走,陰間我不需要你陪。”
而後,眼角餘光發現趙凡他們竟然也在場,便疑惑地問道:“他們怎麼也來了,這閻王真有趣,收我一個嫌少,讓他們來陪我作伴?”
薛美嬌臉上盡是喜色,急忙解釋,“爹爹,你活著,怎麼以說喪氣話,我們都活得好好的。”
薛神槍說:“這怎麼可能,劇毒已經發作,你們就別騙我了。”
薛美嬌伸出纖纖玉手,猛地捏住父親手臂,使勁地擰了一下,“你有感覺沒?”
薛神槍不等她話音落下,疼得“哎呦”直叫,疑惑地問道:“難道我沒死?”
薛美嬌嬌怒地說道:“死人還知道疼呀?你肯定沒死,蘇姐姐說了,你服了解藥,再過三五個時辰,你就徹底沒事了,比之前更精神。”
的確如此,不管薛神槍如何懷疑,三個時辰過後,不僅精神恢復了七八成,渾身潰爛也漸漸長出了新的肌肉,好似獲得了新生。
薛美嬌興奮地一躍而起,拉住蘇芸芸衣袖,半晌說不話來。
她不說話不要緊,可薛神槍被她這麼一放,身體頓時向下倒去,出於本能反應,猛然一用力,竟然坐了起來。
蘇芸芸時刻關注著他的反應,此刻看著他坐起,便微笑著說:“薛前輩,你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只是被劇毒折磨多年,身體有些虛弱罷了。你若不信,完全可以站起來試試。”
薛神槍更加的不信,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深吸一口氣,雙腳抓地,竟然真得站了起來,不僅站了起來,因為突然發力,無法掌握力道,身體身上彈起,躍起一米多高,而後,又重重地落到地上。
薛美嬌看到父親這一連串的反應,一把將蘇芸芸摟住,高興得眼淚直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道謝。
薛神槍依然相信,嘗試著往前挪了兩三步,而後,衝出門去,竟然沒有搭理在場任何一人。
薛美嬌剛想上前阻攔,父親又折返了回來,臉上堆滿了笑意,興奮地手舞足蹈,連聲說道:“我沒死,我沒死。”
薛美嬌嬌嗔道:“爹爹,還不趕快謝謝趙凡他們,是蘇姑娘解了你身上的劇毒,你再也不用受劇毒的折磨了。”
薛神槍轉身,望著趙凡他們,激動地說道:“謝謝你們,太謝謝你們了。”
趙凡微笑著說道:“薛前輩,你要注意身體,雖然劇毒已解,但要完全恢復,還需要時間。”
薛神槍大嘴一咧,“你們不僅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薛神槍的恩人,以後,但凡有事,我父女二人,絕不說直話。”
趙凡鄭重地說道:“薛前輩,我和薛美嬌沒有徵得您同意,便結為夫婦,請您千萬諒解,要堅,就怪小侄,這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