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嬌柔聲說道:“你就是歐陽惠賢?我表叔和飛鷹堂副舵主楊林有些交情,透過他交涉,楊林同意讓我把你帶走。自從你走後,靈濟寺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趙凡他們很是為你著急,你還是跟我快離開這裡吧。”
歐陽惠賢不悅地說道:“我是歐陽惠賢不假,在靈濟寺我可沒見過你?你如何讓我相信,趙凡他們正在尋找我?”
薛美嬌接著說道:“我是在你離開靈濟寺後,才進入靈濟寺的,當然你沒見過我,我是奉家師之命,到靈濟寺找趙凡的,你跟我回去,見了他,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歐陽惠賢好似根本不為所動,低沉著聲音說道:“你還是走吧,自從離開靈濟寺,我就與那裡沒有了任何瓜葛,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薛美嬌頓時傻愣當場,白枚得意地說道:“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把她交給你,是她不願意離開。”
薛美嬌失望地跟著白枚返回客廳,“既然她不想離開,我就不勉強她了,你可要千萬留心靈濟寺他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來這裡搶人。”
白枚正要答話,一名手下急匆匆跑了進來,“白護法,不好了,有一群黑衣人闖入院子,我們已經有十幾名兄弟倒下了。”
薛美嬌心中一驚,他們來得好快,急忙向白護法使了個眼色,躲進了旁邊的屏風後面。
白枚根本顧不得她,順手拿起桌上的長槍,跟著手下便衝出了客廳,抬眼一看,頓時傻眼,自己在院子裡安排的三十多人,有一半人已經躺倒在地,其餘兄弟,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再看黑衣人,竟然有二十多人,個個手持砍刀,身手敏捷,威猛異常,眼看自己兄弟已無力招架。
在這危急關頭,白列舉起手中長槍,“叭”的一聲,一名黑衣人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叭”的又一聲,又一名黑衣人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當他準備扣動第三次扳機時,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砍來。
只見白枚身形一晃,就已躲開,誰知那把短刀如同鬼影,跟著他身形晃動,又一刀照著面門砍了過來。
白枚覺得此人刀法有些熟悉,可又想起來,他知道此刀法十分厲害,心中不敢大意,聚起十二分精神,把長槍使得如棍棒一般,竟也密不通風,一時之間,兩人打成了平手。
持短刀那人正是靳子豪,雖然一把彎刀換成了短刀,但絲毫不減刀法的凌厲。
白枚在飛鷹堂排名第四,那不是浪得虛名,雖然他擅長槍法,可身手也相當了得。
排名第五的靳子豪近身格鬥,雖然能夠勝出白枚,可他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就讓他的刀法大打折扣,越是心急,越是難以快取勝。
靳子豪突然揮出凌厲一刀,順勢退後兩步,對身後眾人小聲說道:“快去後院,找到歐陽惠賢,立即撤出。”
白枚剛感覺壓力一輕,抬眼一看,大批黑衣人向後院奔去,心中暗道:“他們是奔著歐陽惠賢來的,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趙凡他們?”
他思想一拋錨,短刀已經到了近前,只好繼續迎戰短刀。兩人再一次打得難分難解。
此時,趙凡和野玫瑰、閻東、仇八四人趁亂進入院子,悄悄奔向後院。
只見後院兩名黑衣人正和歐陽惠賢拉扯著,旁邊有十人警惕地把守著後院,其中一人急促地說道:“快點,別和她囉嗦,不走就把她打暈,扛著走。”
那名黑衣人好似採納了他的意見,只見他舉起右手,正要往下砸時,一枚銅錢插在了他的手腕上,當手腕垂下時,才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口中發出一聲驚呼:“快跑,趙凡他們來了。”
身旁那名黑衣人,再也顧不得拉扯歐陽惠賢,驚恐地望向四周,扶起同夥,向著院子方向跑去。
閻東和仇八還想去追,被趙凡一把拉住胳膊攔了下來,“救人要緊,千萬不敢耽擱,要是他們醒悟過來,咱們就跑不掉了。”
野玫瑰二話不說,匆匆跑到歐陽惠賢近前,“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歐陽惠賢臉色一冷,“誰讓你們救我的,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野玫瑰焦急地問道:“為什麼呀,我們冒著巨大的風險救你,而你卻不跟我們走,你倒是說說清楚,不然,大家會記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