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哥,我和爹隱居在麒麟村,是你打破了我寧靜的生活,如今想一走了之,我絕不答應。還有,那日我說過,要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邊,永遠不分離,我是妙手觀音,豈能說話不算數?”
趙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芸妹妹是說過,也說的對,自己怎麼可能不管她,可要是答應她,那會給她帶來危險,讓自己內心不安,之所以讓她留在鳳凰嶺,完全是對她安全的考慮。
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她,此時也蠻橫起來,那張俏臉氣鼓鼓的,就像充滿了氣得皮球,把尖下顎硬是變成了圓下巴,趙凡只好強裝微笑。
“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呆地鳳凰嶺相對比較安全,大家又比較熟悉,你不會感到孤單的,他們也會像我一樣照顧你,這樣不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就要跟著你,這輩子休想甩下我。”蘇芸芸根本不聽他解釋,從未有過的堅決,讓趙凡不得不考慮帶上她。
黑鐵塔看到趙凡對二人有了妥協,便大著膽子說:
“三弟,我們是結拜兄弟,曾經發過誓言,同凡同德,吉凶相救,福禍相依,雖不同生,但願同死。這個誓言你還記得嗎?我們三兄弟,無論何時,都要在一起,共渡兇險,我要隨同你一起離開,這你不會不同意吧!”
趙凡正在尋思如何將黑鐵塔頂回去,左簷飛卻幫腔道:
“大哥說得對極了,我舉雙手贊成!”
趙凡再也不敢猶豫,再也不敢等待,急忙說道:
“大哥二哥,鳳凰嶺現在急需你二人鼎力相助,如若你們也離開,讓鳳凰嶺的眾人如何看待我們兄弟三人,難道我們是苟且偷生之輩?或是膽小怕事之人?這樣的名聲,我們兄弟三人能擔的起嗎?”
黑鐵塔和左簷飛沉默無語,他們絕不是這樣的人,可如果都走了,難免會給人留下這樣的想法,這也是二人不願意看到的。
趙凡看到大哥二哥不再糾纏,便開口說道:
“大哥二哥,你們留下,一定要盡心盡力幫藍玫瑰守好鳳凰嶺,他日我回來,要是鳳凰嶺有了任何損失,休怪我翻臉無情,找你二人麻煩。”
而後看著眾人,“今晚我和馮姑娘、蘇芸芸三人離開鳳凰嶺,剩下的事情就有勞諸位了。”
不等眾人反應,趙凡就徑直走了出去,野玫瑰和蘇芸芸長長吁了口氣,雖然使用的招式不同,但都達到了目的,臉上掛著獲勝者的喜悅,如大公雞般昂首挺胸,邁步從眾人身前走過,有意無意地瞟了眼盧心蕾。
盧心蕾轉動著狡黠的眼珠,烏黑的眼睫毛隨即撲閃了幾下,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並不再意野玫瑰和蘇芸芸的挑釁,而是跟在她倆身後,緩緩離開了聚義堂。
趙凡匆匆收拾好行裝,敲了敲野玫瑰的房門,隔著門縫小聲說道:“快點收拾,叫上蘇芸芸,我們趕快下山。”
此時的野玫瑰,還在暗自陶醉,忽然聽到趙凡的聲音,急忙小跑過去,開啟房門,門外竟然連一個身影也沒有,但剛才的聲音卻聽得真真切切,便不再墨跡,如小貓小狗般溫順,如賢妻良母般賢惠,不多時,一切便準備停當。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熱好似還未散盡,趙凡和二女便悄悄離開了鳳凰嶺。
野玫瑰不解地問:“不是說好晚上才走嘛,怎麼突然變卦了?”
趙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委婉地解釋道:
“要是晚上走,免不了一通酒,如果眾人舉杯來敬,是喝還是不喝?如果一旦喝了一個人的,其他人的自然也要喝,不說三圈,就是一圈下來,也得喝趴下,可想而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即便晚上不喝酒,那也得和眾兄弟一一道別,那種離別的情意最讓人心酸,如果心一軟,豈不是害了大家,害了鳳凰嶺。”
蘇芸芸雙手鼓掌,口中連連說道:“凡哥哥,看你人不大,怎麼還鬼精鬼精的。”
野玫瑰正要搭話,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樹林裡,有火光閃爍,心中納悶,這裡依然是鳳凰嶺的地盤,怎麼還有人敢亂闖,難道是盧髯松他們已經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