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越聽心裡越亂,怎麼又出現了一個野玫瑰,她到底是什麼人,是正還是邪?難道芸妹妹剛出虎穴,又到狼窩?
雖然身體已經恢復了五、六分,對付眼前這十幾個人,也能勉強放倒幾個,可如果遭遇不幸,那芸妹妹怎麼辦?
看到不遠處的刀疤臉,心裡的狠意莫名地往上竄,多想上前結果了他,可最終還是忍住了,首先要救出芸妹妹,時間拖的越久,危險就越大。
眼睜睜看著刀疤臉一夥人收拾行裝,重新上路,向著芙蓉鎮方向疾馳而去,牙關緊咬,好似能咬出血來,愣是沒有出手。
芙蓉鎮,東北連線磨盤山,東南連線逍遙山,西南連線大興省紫陽縣,西北連線天達省安南市,是東北為數不多的重鎮和交通樞紐。
該鎮經濟繁榮,大小酒館、紅春樓、賭坊等一應俱全,從此經過的商販眾多,也是獵戶出售山貨和採辦物品的聚集地,更是土匪、強盜經常光顧之所。
趙凡看著天色已晚,趕到芙蓉鎮已是不可能,只好在樹林裡湊合一晚,陣陣涼風吹過,心裡冷靜下來,索性繼續練習心法,等天亮些再走,繼續打聽芸妹妹的下落。
此時,蘇芸芸正騎在馬上,身後就是一身大紅衣裳的野玫瑰馮一男,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抓著她的衣領,沿著天達省安南市官道策馬急行,因為官道距離最近。
後邊緊跟三匹駿馬,分別坐著黑玫瑰楊麗霞、黃玫瑰張英、藍玫瑰馮媛媛,這三人,是野玫瑰最得力的干將。
安南市乃至整個天達省,最有名望的土匪之一,就是天龍山鳳凰嶺土匪,因其地理環境特殊,佔據著大興省與天達省出入的唯一通道。
野玫瑰,芳齡二十,瓜子臉,雙眼皮,高挑的鼻樑,粉嫩的臉頰,下頜微向外翹著,天生一副美人坯子。
可她生性好動,喜歡舞刀弄棒,就像假小子一樣,整天無所事事,惹是生非,被人們戲稱為野玫瑰。馮一男也不惱,索性照單全收,此後,就以野玫瑰自居。
其父馮嶽早前就是這一帶的土匪,在五、六年前,搶劫安南市大戶時,被官府抓獲,後來,經過多次營救,都以失敗而告終,最後,還是被處以極刑。
野玫瑰從此收斂了許多,重新招兵買馬,組建鳳凰嶺,擬定山規,不再進行燒殺搶掠,只徵收過往商人的過路費,雖然也被恥笑,但比以前名聲好多了。
其手下多為年輕女性,有四十多人,此次遇到刀疤臉,算是僥倖,也算是有意。
前不久,野玫瑰母親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時常胸口絞痛,有時疼的死去活來,無奈之下,只好四處打探,尋求名醫。
終於得到訊息,縱橫河下游麒麟村,隱居著兩位奇人,有妙手回春之術,可解各種疑難雜症,便帶著楊麗霞、張英、馮媛媛三人,馬不停蹄趕到麒麟村。
找來找去,也沒有見人,看到院子裡有打鬥的痕跡,又發現了新立的神醫聖手蘇慕容墓碑,便知道可能發生了變故。
看到腳下的馬蹄印,便知道來了多少人,這是土匪特有的辨別方式,隨即順著馬蹄印一路尋找,在樹林中,發現了刀疤臉一夥人。
跟蹤了半天,才得知,馬上被綁的人正是自己尋找的妙手觀音蘇芸芸。
野玫瑰橫刀立馬,攔住了刀疤臉一夥人的去路,嬌喝一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