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菀:“……”
“為我守寡十年就去另尋他嫁?”弘曆氣得咬牙。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高向菀有些頭疼,“再說了,十年後就算我想嫁,也沒人願意娶了吧。”
“你還真打算另嫁?”弘曆額前青筋都凸跳了兩下,
“高向菀,你是我的女人,竟敢動這種心思?”
半個月之後就不是了呀。
高向菀在心裡反駁了一句,但見他冷沉沉地朝她逼近,她深知這個節骨眼上斷不能惹毛了他,忙解釋道:
“沒有,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也是為了擺脫他們的做媒,所以才編的這個藉口。但我真沒有詛咒你的意思。”
他能別自行代入角色嗎?
一聽有人給她做媒,弘曆的臉色沒有緩和下去,眉頭反而擰得更緊了。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給她半個月的時間是不是過長了。
這下弘曆徹底沒有心情在外逛了,拉著人就回了客棧。
下午陽光正明媚。
高向菀藉著給茉莉花澆水的由頭進了弘曆的房間。
她竟然主動來,弘曆驚訝之餘心頭還泛起了一抹欣喜。
但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裝得若無其事地繼續在案桌前看書案。
高向菀給茉莉花澆完水,回頭偷偷看了一眼案前正認真看著書的男人。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殷勤地走了過去,一副店小二的姿態:
“這桌面也挺亂的,那什麼……我幫你收拾一下?”
弘曆低垂的眼眸微動了一下,她這是……找機會親近自己嗎?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她的舉動足以取悅弘曆。
“嗯。”他壓住就要往上翹的唇角,佯裝淡定地淡淡應了一聲。
其實弘曆特別不喜自己辦公的案桌讓人亂碰。但物件是她,他就甘之若飴了。
高向菀得了應允就立馬上前裝模做樣地給他收拾著案桌上散亂的書籍。
前陣子秦文石一直嘮叨著想要找鍾羽的訊息,他不知道鍾羽要為家平冤的事情,但高向菀是知道的。
所以長久沒有鍾羽的訊息,她也很擔心。
所以便將目光放在弘曆身上了。
看著她心不在焉地將自己的資料弄得更亂,弘曆不由抬頭看了她一眼。
“哦,你口渴嗎,要不要喝盞茶,歇息一下?”高向菀一臉體貼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