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抬頭看了皇后一眼,隨後又垂了眼簾,低聲解釋道:“到底是男女有別,當時惠安在更衣,我也確實不好多逗留。”
一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皇后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所以你就被人家給轟走了?你難道不會找些別的理由再接近她的嗎?”
非得自己踢一下他才走一步?
看著弘時的窩囊,再想想弘曆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上都如魚得水的,皇后心裡就更是憤悶不已。
如今弘時已經在雍正面前失了勢,尤其是弘晝也參與朝政了之後,雍正帝更是將許多要事都交給了弘曆和弘晝去辦。
而弘時,就連稍微機要一點的事情都參與不了。
若是他再不趁這次機會拿下漠爾喀族這股外力,那他的前途就真的堪憂了。
“我可也聽說了,那個圖蘭公主根本就是意屬四弟,她本就是奔著他去的。”弘時拉著一張臉,難為道:
“我再怎麼往上湊又有什麼用?”
“你也知道人家奔著他去,人家怎麼就這麼有本事,能讓姑娘倒著追呢,你說你怎麼就這麼……”
一事無成。
“是兒臣無用,讓皇額娘失望了。”面對皇后的指著,弘時向來是不敢辯駁的,只能把頭垂得更低。
可他越是這樣軟弱的表現,皇后心裡就越是窩火。
要不是弘時是她唯一的指望,她絕對是一早就棄了他。
皇后盡力壓著怒火,閉了閉目冷靜了一下才睜開。
“所以說,現在指望你能從弘曆手上把那個圖蘭公主搶過來是不可能的了?”
弘時漲紅著臉,依舊垂首不敢作聲。
眼下弘曆已經事事壓弘時一頭,若是再讓他得到了漠爾喀族的勢力,那還得了?
“哼,就算我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他。”皇后的目光漸漸狠厲了起來。
弘時驀地抬頭看向皇后,皇阿瑪不是說擇婿的事情讓圖蘭公主自行選擇嗎,旁人如何阻止得了?
但見皇后一副已有良策的樣子,他不由問道:“皇額娘可是有法子了?”
皇后凝了他一眼,隨即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峭:“過幾天皇上不是要在南苑舉行狩獵嗎?”
漠爾喀族人生性好動,為了款待漠爾喀族使團,雍正帝有意在皇家苑囿舉行一場狩獵,以親近彼此的關係。
時間就定在了五日之後。
“狩獵?”弘時疑惑地看著皇后。
“嗯,那就是個好機會。”皇后嘀喃著,目光露出了一抹狠戾。
他弘曆想權色齊收?哼!這次,她偏要他權色雙失。
一天後,各大皇室宗親中有名分的女眷皆收到了旨意,讓狩獵當日一同前往南苑圍場觀獵。
而身為側福晉的高向菀也在名單之列。
懶洋洋地縮在貴妃椅上,高向菀對此卻是一臉的興意闌珊。
花月見狀便有些好奇,“您之前不是一直說想要去見識一下圍獵的壯觀場景的嗎?怎地現在看起來可一點也不高興?”
要真是純粹去看圍獵她自然是有興趣了,但一想到那堆後宮裡的女人她就望而卻步了。
“我就怕圍獵都還沒看得上,我就又不知道要栽在誰的手裡了。”
“呸呸呸,您可不得胡說。”花月著急地當真就往地面呸了幾下口水,
“您只是去圍觀而已,況且還有主子爺在呢,誰敢把您怎麼樣?”
弘曆?
估計到時他還得陪在御前下場圍獵吧,哪裡有時間管她們女眷這邊?
“你說我能不去嗎?”
花月連忙搖頭:“這可是有聖上旨意的,無故不去便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