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高向菀的這句話,弘曆差點原地一個趔趄。
他的俊臉登時劃過一絲尷尬,隨後才一臉陪笑地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妾身是瞎,不是傻。”高向菀沒好氣道。
花月跟在她身邊伺候這麼久,是怎樣的動靜習慣她還能感覺不出來嗎?
要是此刻能看得見,她真想給他翻一個白眼。
聞言,弘曆略微侷促地輕咳了兩聲。
“堂堂四皇子行這種偷窺之事也不怕有損顏面?”她揶揄道。
“這怎麼能是偷窺,你可是我的女人。”
反正都不要臉了,弘曆也不打算退出去了,反而堂而皇之地走到浴桶前伏身湊到她耳際道:
“再親密的事情我們不也常做嗎,你身上我哪裡看不得?”
“……”臉皮真厚。
高向菀本來泡得挺舒服的,現在頓時覺得滿心氣悶。
浴桶中騰昇著熱氣,她面帶氣惱地咬著朱唇,如玉的肌膚上透著緋紅,看起來就像一隻惱怒的小奶貓。
模樣煞是可愛。
尤其是被她輕咬著的朱唇很是勾人,讓弘曆看得心裡癢癢的,他忍不住抬手用指腹在她軟綿的唇上輕輕摩擦著。
“好啦,逗你的,別生氣了。”他低聲哄道。
唇上忽然傳來他的調戲,高向菀氣得想都不想張嘴就狠狠地朝那根手指咬過去。
不料弘曆卻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圖,倏地抽開了手。
看著她氣惱又無奈的樣子,弘曆低笑著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都學會咬人了,小野貓。”
“您這樣跑到浴間去欺負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很好玩嗎?”高向菀氣道,而且還是趁著人家不著寸縷的時候。
她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原來還有這種癖好?
“我哪裡捨得欺負你?”
弘曆一臉無辜:“你眼睛看不見,我是來伺候你更衣的。”
他說著,長臂往衣架上一勾將她的衣服給取了過來。
幫她穿衣服?
高向菀都有點弄不明白他在鬧哪樣了。
“妾身身份低賤,可不敢勞您貴手,還是讓花月來吧。”她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