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弘曆還真是一個陰險毒辣的黑蓮花男啊。
這叫什麼事?
她不過是出府下了趟館子,竟然就將府中的大佬們都得罪了個遍。
福晉走後,高向菀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花月便端著參茶進來了。
“格格,您為何要故意落水?如今可是初秋,池水可涼著呢,而且您又不懂水性,這萬一真嗆住了怎麼辦?您忘了您進府的前一天就是因為落水昏迷一天,直到臨上花轎才醒來的嗎?真是擔心死人了,還有這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可怎麼辦啊?”
屋內沒了其他人,花月憋了良久的埋怨終於一下子吐了出來。
語氣是又擔憂又無奈,還有幾分責備。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高向菀坐起來笑嘻嘻道,“有你聲情並茂的哭聲給我打掩護,誰能發現得了。”
原主是不懂水性,但是她可是深諳水性的。就這池子水可傷不著她。
花月無奈地嗔了她一眼,她發現自從進府後,自己引以為傲的規矩守禮都快被自家主子帶偏了。要不是怕被人發現她裝暈,她才捨不得扯破自己嗓子大哭呢。
“可您為何要這麼做呢?”花月很是不解。
“因為……我不想給她們跳舞。”高向菀真假難辨地挑挑眉。
且不說她壓根不會跳了,就算會,這種情況下她也不能跳。她可不想被捲入弘曆後院女人的爭寵鬥爭中。
嘆口氣,高向菀雙手枕頭再度躺回床上。
這些女人是暫時解決了,可是弘曆那邊該怎麼辦呢?
他會不會還有什麼懲罰等著她?
她正想著,忽然門外傳來了“四爺到”的通報。
高向菀嚇得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定是主子爺聽說您落水,特意來看您了。”花月一臉歡喜地說道,隨即出門迎接去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來她只能先發制人了。
打定主意,高向菀立馬跳下床跑到妝奩上,麻利地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撲在了臉頰,然後又抿了一些在唇上。
“奴婢給主子爺請安。”門外響起了花月的請安聲。
弘曆“嗯”了一聲,腳步不停,直接跨入內室。
繞過屏風,他驀地腳步一頓,有些怔愣地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子。
“你這是做什麼?”他劍眉微微一擰,不是說落水了正虛弱著嗎?
她無端端地跪地上做什麼?
“妾身在此給爺請罪。”高向菀聲音微哽,緩緩抬起頭。
緊隨弘曆身後進來的花月看著滿臉,滿唇慘白的人的時候頓時呆住了。
這又是唱的哪一處?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她離開不到一刻鐘吧,怎麼這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了?
弘曆看著她慘白羸弱的虛弱模樣也是一頭霧水。
這陳太醫不是說只是受驚嚇了嗎?
這……是受驚嚇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