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被我遇到了,我就不能置之不理。”苗青梔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
苗源本就看不起苗青梔,現在,被她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樣子,心裡更是不甘。
礙於苗青梔人多勢眾,苗源也不好當面發作。
“不能置之不理,那你打算如何幫我?”
放下手中的茶盞,苗青梔才笑笑道:“想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敢撒謊,不老實交待,可就別怪我不念及往日舊情了。”
“苗青梔,我可沒有求著要你幫我,不過是你自個兒多管閒事罷了。”苗源輕嗤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
一旁的馮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腳踢在苗源的腿上,將他踢倒在地。
“你要再把對我們夫人不敬,擔心小命難保。”
察覺到馮珏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意,苗源訕訕的嚥了小口唾沫,瞬間老實多了。
他知道,馮珏比那些打他的人下手狠多了,這萬一真的得罪了她們,指不定比現在還要慘。
收回心底的思緒,苗源才強裝鎮定,道:“是醉香樓的東家,冤枉我偷了他的玉佩,就將我趕出了醉香樓,並對我下此狠手。”
聽完苗源的話後,苗青梔非但沒有覺得他可憐,反而還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有句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可不相信,醉香樓的東家會無緣無故的去冤枉他。
“苗源,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去偷醉香樓東家的玉佩?”苗青梔目光灼灼的打量著他,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苗源被苗青梔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一時之間,竟無從開口。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有打過那塊玉佩的主意,可後來,他因為太害怕,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想到,還是被醉香樓的東家給察覺了。
遲遲不見苗源開口,苗青梔似乎更確定了心底的想法,追問道:“苗源,你該不會真拿了醉香樓東家的玉佩吧?”
隨著苗青梔的話音落下,苗源瞬間就慌了,急忙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從沒有拿過醉香樓東家的玉佩,這一切,都是他編造出來的謊言,為的就是將我趕出醉香樓。”
“無緣無故,他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將你趕出醉香樓?”
“因為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所以,他容不下我。”
聽及此,苗青梔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不過是醉香樓的東家,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他是醉香樓的東家沒錯,可他卻在暗中跟知府大人狼狽為奸,拐賣妙齡少女,謀取利益。”
“什麼?他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苗青梔緊握著粉拳,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的殺意。
程雁歸擔心她情緒波動太多,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便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娘子,你先別太激動,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相公,苗源說的那些話,你可都聽到了吧?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任由那知府大人,知法犯法,殘害無辜少女。”
“娘子莫要擔心,此事我會處理好的。”
“相公,你說的真的嗎?”
“當然,我何時騙過你?”
得到程雁歸的肯定,苗青梔提起的心也就漸漸的放了下來。
反觀一旁的苗源,儼然是被程雁歸的話給震驚到了。
他記得,程雁歸在苗家村的時候,是個靠打獵為生的獵戶,不過跟著苗青梔出來開酒樓,做生意,才把日子過得火紅起來。
這才不過半年未見,感覺他像是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