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銀澈細眯著眼,平靜的臉上倒也未有些情緒,他淡聲道:“於兄,我見那方有故人,我且與夫人,前去拜訪一番”
於尊輕瞥了一眼獨孤銀澈,淡淡的向他點了點頭,而此刻風弦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而他的視線,亦停留在獨孤銀澈所去之處。
“沒想到那個瘋婆子也來了”風弦捏了捏手中的短刃,有些囁嚅道。
於尊順著風弦的視線望去,一位身段頗為窈窕的絕色女子,笑盈盈的走向獨孤銀澈,那女子看似二八年華,但眸中的滄桑,卻已讓人心感一絲歲月的厚重之感。
女子身上裹著一條薄薄的寒紗,裸露的脊背上,則紋著一條鳳凰還有一條玄蛇,那鳳凰於玄蛇困鬥在蒼闕之上,戰得可謂天昏地暗。
而女子嫩白的腳踝上,則繫著一串銅鈴,女子每邁出一步,那銅鈴便會隨之輕輕地顫抖一番,那鈴聲清脆,入人耳中時,心底會有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哦?吟歡鈴?”顏冉澈頗有興致的望著那窈窕的女子,站在一旁的仲夏,卻撇了撇嘴,厭惡道:“除了是個酒鬼,還是個大色狼”
顏冉澈趁仲夏沒留心時,賞給她一記爆慄,面無表情道:“小孩子不管住自己的嘴,會吃虧的!”
而這時,於尊卻懶得管與仲夏扭打在一起的顏冉澈,疑惑的看向風弦,道:“風大哥,方才冉澈所說的吟歡鈴又是何物?”
風弦低嘆了一句,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們昨晚在半山腰上遇到的千血涯,是數千年前邪教的巔峰人物,而這許如兒亦是那個時代知名的女魔頭,她腳上的吟歡鈴,乃是用靈金打造的,只要她一搖這吟歡鈴,我敢保證,這山巔百分之九十的修士,皆會迷失在她的美色之中”
“哦?風大哥的意思是,這許如兒修得乃是男女之道?”於尊皺眉道。
風弦哀嘆著點了點頭,不久前他就因餘歡歡而失了童子之身,因此此刻再談許如兒時,他心底唯有一絲落寞之意。
“那銀澈兄又緣何會與這女魔頭走到一起?”於尊不解道。
風弦臉上褪去了那絲苦色,幽幽道:“那小兒如何與她走到一起,本道卻不知,只是那女魔頭,偶爾也會行些俠義之事,算起來她也只能稱之為半魔,即便許如兒不招手,“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之徒也會大有人在”
“而且,這許如兒並非千血涯那般隱遁了數千年,凡是行走江湖之人,應是都聽過這句話“許兒時如願,願靜夏合春”,凡是被許如兒睡過的男子,醒來後身上皆會留下這句話,自然那男兒已精華盡失”
於尊默默地點了點頭,低忖道:“這女子倒也頗為古怪”
而這時,許如兒淡淡的向於尊瞥了一眼,她臉上帶著一縷薄薄的笑意,倒也未如她對那些俊顏公子那般,呈現一絲魅惑之態。
獨孤銀澈拱手抱拳與許如兒道了別,便又回到眾人身邊。
蘇素卻依舊面色無波,寂平如鏡,倒好似一點都不關心那女魔會搶走自己的男人。
“銀澈兄,豔福不淺”於尊面帶一絲笑意道。
獨孤銀澈知於尊在戲耍自己,故意裝作疑惑道:“難道於兄是不滿我未將她引薦與你?”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身邊多一位美人,於尊心底自不會拒絕的”
而這時仲夏卻嬌憤的跺了跺腳,噘著嘴道:“哥哥,你怎麼也如那酒鬼淫賊那般了”,她指的自然是顏冉澈。
而顏冉澈卻是一副死於不怕開水燙的無賴顏色,他舔了舔雙唇,色眯眯道:“我雖是酒鬼,但卻只對一人鍾情”
仲夏冷哼了一聲,道:“採花賊從不說自己是採花賊,強盜未搶劫時,也從未將刀示人,信你?哼!還不如信一隻大豬蹄子”
熾熱的光線,燃燒著所剩無幾的靜寂,山巔漸漸喧囂了開來,於尊一行人倒也不急著去觀那觀道壁,況且那觀道壁還不知潛在何處呢!
幾人在喧囂的人息間遊走,半晌後,竟發現了些斷壁殘垣的村落,於尊緊擰著眉毛,在這村落中游戲的人,倒也是不多,寥寥十餘人左右,只是他們似乎在尋找些甚麼。
令於尊頗為不解的一點是,何人會在這萬丈山巔上修這麼一座村落?單是從山腳下走到山巔,卻業已耗費了一天一宿,況且於尊一席人都是武道不低的人,若是普通的山民,來來往往于山巔和山腳,耗費時間不說,單是腳力的問題,恐有人能及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