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告訴章老我認識吳老,可是章老他肯定不知道我和你認識啊,茫茫人海,錢州幾千萬人口,哪有那麼容易就認識?可是時刻要記著我認識吳老,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些上了年紀的傢伙,一個個就喜歡把自己的東西藏著掖著,話才說半句,叫人怎麼辦事呢?要不是隔著個電話,陳三石真狠不得丟個讀心術過去,看看吳老到底在想些什麼念頭。即使是讀心術對他們那一個層面的人物,但好歹也得出出氣不是。
想了想,順便也給陳詩詩掛了個電視。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是情侶,但是這段時間一來,沒事就吃個飯,約個會什麼的,倒是感覺感情進展神速。陳三石也不是感情白痴,只是從一些細小的舉動上,也能差距出陳詩詩對他應該也是有感覺的,二人相差的,差不多不過是那層看不清卻能清晰感覺到的薄膜罷了。
等到此間事了了,陳詩詩,我便……
想到心儀的妹子,陳三石的嘴角不禁笑的彎彎的,只是想起她,便有著發自內心的開心和幸福感。
等到一切都安排就緒,陳三石於第二天登上了飛往苗州的飛機。
下了飛機之後,因為是先前和章老打過招呼,章老派過來的司機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坐上凱美瑞轎車,倒是顛覆了之前的觀點,一直以為這些老古董沒準會有著極強的某些情操,不會使用日本的東西,和開車的司機交談了幾句,倒是發現人家壓根沒有這種細枝末節的看法。
“愛國是靠實際行動來證明的,又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讓人家亡國滅種了。”駕車的司機撇撇嘴說道,“何況這車開起來挺省的,咱培育那點種子可不容易,都是血汗錢哪。”
聽到司機師傅的話,陳三石不由得汗顏,他一直以為巫醫門的人來錢很快很容易,哪曉得還會計較日系車的那點省下來的油錢。
看著車子駛出機場,行駛在一片田野風光中,再是進入市區,又出了市區,最後來到了苗州郊區半山麓,陶老的竹室這裡。
陳三石過來的時候,陶老剛巧煮了一壺茶,看到他從車子裡出來,笑著說道:“我估摸著小陳你也快到了,便事先在這裡煮了壺茶。上回你我來去匆匆,也沒來得及讓你品嚐一下我的手藝,這次可千萬不能錯過。”
陳三石應襯了幾句,接過陶老遞過來的茶水,平日裡他都是喝瓶裝飲料的,年輕人哪有這閒情雅緻,還喝茶泡水。陶老倒似也考慮到這點,泡茶之前的工序都已經幫他準備妥當,只是待他自己過來,親自品飲下去。
依稀按照著電視裡看到的品茶的樣子,先是開啟蓋子,聞一口茶的清香,再是小小的抿一口——現在的年輕人一般哪還有喝開水的,基本上都是喝冰鎮飲料,想要一口氣喝一口滾燙的茶水卻也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
抿第一口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再抿上幾口,才感覺到這茶水裡的撲鼻芳香,整個嘴腔裡面好似要被茶香給塞滿了,連呼吸出的空氣都被沾染上茶水的味道。
把茶水嚥下去後,那股子香味就順著食道,一直沁入到心脾裡面。
“這茶真香。”陳三石由衷的說道,他不是品茶中人,不知道該咋形容好喝的香茶,反正就是用一個字來形容。
聽到陳三石的稱讚,陶老嘿嘿笑道,像是個得到人誇耀的小孩子,“你們那邊有嚇煞人香茶,自從聽到這名字,我就很不服氣,香到能嚇死人,我們這裡的山茶也可以,卻憑的沒你們那邊那麼響的名頭。”
“你給我說說,我這茶,當不當得嚇煞人香的稱呼?”見陳三石已然喝了一小半,陶老給他續杯問道。
“呃,當得,當得,這股子異香,確實夠得上嚇煞人香的名頭。”陳三石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嚇煞人香茶,是龍井裡的一種嗎?不過這茶確實是香的嚇人,即使是入了肚子,也能感覺到整個肚子裡都是暗香浮動,直叫人暖洋洋的。
“這樣的好東西,巫醫門不把它推廣出去,讓全國的人都知道苗州也有個嚇煞人香茶?”陳三石全沒喝茶的意境,感覺到好喝便是牛鼻子吸水般一飲而盡,不過喝完之後,還是頗為關心的問道。
“唉,只可惜這茶只產在山澗溪谷,就是供給我們自己吃吃也是不夠,哪裡還能普及推廣?何況這種茶炒茶的行當我也不甚瞭解,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士才行,何況開了公司,又要搞什麼稅務、行政、銷售各個部門,麻煩的要死,我還是不適合這些行當。”陶老給自己也沏了一杯,慢慢的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