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在這個洞天的最高處,立著一方白玉臺,高到彷彿和這個洞天接軌,而在他這白玉臺的一側,連線著一片臺階,臺階從上向下落下,有云霧遮掩了大半。
沈蒹葭自語道:“沒有規則,若是沒有規則,往年怎麼會沒有人登上朝暮臺呢,這話恐怕只有一分為真。倒是這器靈所說的驚喜,恐怕不會很簡單,按照目前看到的,還是從那臺階上去最為穩妥。”
沈蒹葭拿出連山,想要操控連山帶她飛去,然而她剛催動法力,想要升空,一股強大的力量驀地壓了下來。
無法騰空。
“果然有古怪。”
沈蒹葭沒辦法,只能快跑了過去,好在這個洞天不算大,她用了急速符之後總算是趕到了那臺階入口之處。
那兒已經有人打了起來,幾個女修與兩個男修交手,沈蒹葭認出了其中一人,好像是那個叫做什麼思君的冤大頭。旁邊也已經亂作一團了,因為在臺階前立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一次只許一人透過。
驚鴻宴的吸引力頗大,因而他們都想要第一個衝上去,雖然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樣,但總歸第一人的機會要比旁人大了幾分。
有人想要趁著其他人混戰之時上去,然而立刻受到了那些人的群攻,將那人直接從臺階之上給轟了下來。
沈蒹葭“嘖”了聲,連個隱身決都不知道掐,也太過分了。雖然在場這麼多人,肯定有人可以看穿,但一點防護也不做,是當他們都死了不成?
她等了一會兒,只等來了周庭行,其他人似乎還在路上。
“小暮暮呢?”
書生就地坐了下來,搖搖頭,他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應暮。
“那再等等。”
沈蒹葭莫名有種感覺,一定要等等應暮。
那邊,冤大頭女修被迫迎擊,可她修為不過補缺境,並非那些人的對手,一人施了個障眼法,將實際殺招藏了起來,瞬間即將落在她旁邊一人身上。
那人神情驚慌,想的卻不是擋下這一擊,而是快速躲在冤大頭女修身後。
無恥,沈蒹葭厭惡地看了一眼。
那冤大頭明顯沒有多少對敵經驗,竟然呆了一瞬,沈蒹葭暗罵了句傻子,身形卻已經衝了過去,連山撐開,擋住了這一擊。
“多,多謝。”冤大頭感激道。
另幾人湊了過來,關切了幾句,沈蒹葭看不過眼,“有這時間虛情假意,剛才怎麼有臉讓她為你擋刀,現在倒是裝成一副好人模樣,怎麼著,是從哪個戲園子學的修行法門?”
“你這人,憑什麼這樣說我們,我們和思君的關係才不會被你挑撥。”
“呵。”沈蒹葭懶得看這白蓮花般的嘴臉,“少來這套,老子看過的話本不知多少本,你這點招數,對我可沒有用。”
一人氣急敗壞,突然動起手來,一把利刃法器襲向沈蒹葭。冤大頭慌忙提醒,就在沈蒹葭要閃開之時,一支光箭射來,將那利刃給擊飛。
姜瑤趕到。
她手持春雷弓,神情蕭瑟,恍惚間,讓一旁的子初都覺得看見了曾經的瑤光。
不論姜瑤如何否認,但這氣質,倒是越來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