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任子強,孟文天再返回衝向那五個呆若木雞的男生,賞給了他們每人兩個清脆的耳光,先從左打到右,再從由抽到左。
他輕蔑地對他們五個搖搖欲墜的傢伙說道:“就你們這點本事還想當混混?丟人!”
這些傢伙如傻了似地看著孟文天:這傢伙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兇暴?
他們不知道如果不是孟文天看他們都還是學生,一定會打得他們父母都不認識,抽他們耳光的時候絕對不會故意不使力氣。
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來人看到孟文天,腳步不由打了一個趔趄,就要轉身離開,不想他被躺在地上的任子強看見。這傢伙眼睛一轉,立馬大聲喊道:“郭濤!濤哥!姓孟的小子搶你的女人,我們為你打抱不平,被他打了,你快打他!”
郭濤尷尬地立住身子,朝孟文天笑了一下,說道:“孟少好。”
就在眾人驚訝萬分的時候,郭濤突然朝任子強衝過去,對著他就是一腳:“我汙你老孃,老子什麼時候搶孟少的女人了,是你這個王巴蛋想姚小妍,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也配跟孟少搶她?老子踢死你!踢死你!”
孟文天笑了笑,朝學校走去。
進了校門回到舒月娥的辦公室,孟文天雙手遞給了她兩千四百元,說道:“謝謝舒老師和你的丈夫,是你們幫了我家的忙。錢還晚了,給你們的生活造成了麻煩,對不起。”
舒月娥卻沒有被孟文天的話感動,甚至心頭的火氣反而更旺。
在她看來,他現在的言行對比自己之前的態度,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反襯自己這個班主任素質太低,遠不如眼前這個小子。
她不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更恨上了這個讓她難堪的學生。
接著,孟文天又拿了一千五元交給她做學雜費,從銀行取出的四千元只剩區區一百。
舒月娥鬱悶地開了一張收據給他,還拿了一張白紙寫了四千元的還款收條。
出門的時候,孟文天似乎才記起一件事,說道:“對了,舒老師,還有一件事跟你彙報一下。今天王茹雪老師組織全校的計算機愛好者小組的人在梯形教室開會。本來這是昨天通知下去,王老師打電話給了姚小妍,讓她通知包括我在內的同學……”
舒月娥對高三學生還參加什麼興趣小組深惡痛疾,認為這種事根本就浪費學生的時間,耽誤學生的前途,加上她看不慣王茹雪那種高傲的神態,所以不等孟文天說完,她打斷他的話道:“這事不用說了,隨你們自己,我不管。”
孟文天卻說道:“可這事出現了麻煩,導致我們班扣了操行分。”
舒月娥如被蛇咬了一般,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厲聲問道:“什麼?她扣了我們班的操行分,為什麼?”
孟文天不急不慢地說道:“舒老師,你聽我說。……,你也知道我家裡欠了一身債務,寒假期間我沒有住在家裡而是在外打工。姚小妍去我家裡通知我自然找不到。可是,她責任心強,又害怕王茹雪老師罵她,就不停地找我,到處打聽我的行蹤,直到今天早上她在天華汽修廠找到我,然後把王老師要開會的事告訴了我。”
想到王茹雪的言行,舒月娥很理解姚小妍當時沒有找到孟文天的心情,絕對是恐懼,所以她才會不顧辛勞不斷尋找孟文天的蹤跡。
她難得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為難她了。”但隨即問道,“那她姓王的為什麼扣我們班的操行分?”
孟文天說道:“這事還是怪我。當時姚小妍找到我時,我還在睡覺。因為昨天晚上我加了很長時間的班,跟汽修廠的師傅修車,所以她喊我的時候,我還賴在鋪上不肯起來,直到她急哭了,又是踢門又是大喊,我只好起來了。我連早飯都沒吃,隨便洗了一下臉,跟著她一起立馬租一臺面的趕往學校,可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三分鐘。”
舒月娥心裡恍然大悟,才知道孟文天為什麼有錢,原來他是在汽修廠幫忙。對於他和姚小妍遲到的事,心裡有點不以為然:開學第一天遲到三分鐘算什麼,最多就批評幾句吧。
就在這時,孟文天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可因為我們遲到了三分鐘,王老師說要扣我們每人一分操行分,還命令我們後天跟她一起去滬海市出差,至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