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馬清泉得意的訴說,孟文天只有無語:想不到自己成了同學們中的惡魔。
惡魔就惡魔吧,反正也只有這麼多天了,只要他們的成績能提上去一點就行。
在他看來,這個班級真正喜歡鬧事的學生並不多,也就那麼七八個而已,如果刨開任子強和他的幾個馬仔,基本就沒有什麼不聽話的孩子了。他這麼兇暴,能夠制約到的也就是任子強和他的這幾個馬仔而已,並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太多的心理陰影,就算有陰影,也將隨著高中畢業而慢慢消散,將來大家各奔東西了,誰還記得誰啊。
這樣一想,孟文天也就心安理得起來。
馬清泉問道:“文天,你星期六有事沒?沒事也來教室坐一會吧,班上很多學生還是希望你過來看他們的。”
因為是畢業班,他們星期六也上課,甚至星期日上午也進行自習。
孟文天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這周星期六我有事,我得去省城一趟。”
這不是他為了不去學校而騙馬老師,是他真的計劃去省城:因為嶽夢潔爺爺出了事情,她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大樓的裝修上,這兩天她迫不及待地完成了大樓的裝修招標,剩下的裝修真的沒時間照看了,只能由孟文天的堂伯以及駱採恩盯著,很多事情自然需要孟文天去拍板。
馬清泉失望地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孟文天和馬清泉說話的時候,遠在京城的天機傳媒公司總部,周延推門走進一間辦公室,很疲倦地將自己扔在沙發裡,愁眉苦臉地看著他的經紀人——也是他的堂妹周梅。
周梅也是一副沮喪的神情,問道:“哥,真的不行?”說著的時候,她拿起周延的保溫杯,輕輕遞給他,“一首好歌也沒有?”
周延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根本沒有一首能跟《最炫民族風》和《冬天裡的一把火》相匹配的新歌,那些歌跟這兩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周梅問道:“張總他們怎麼說?”
周延痛苦地說道:“張會城說不建議做普通專輯,依然建議我再發一張單曲專輯。”
“啊——”周梅張了嘴巴,說道,“又發單曲專輯?《冬天裡的一把火》?舒總呢?他怎麼說。”
周延搖了搖頭,說道:“舒恆也說如果將其他十一首歌與這兩首歌湊到一起的話,銷量肯定沒有單曲專輯好,到時候反而會襯托出我的歌不行,別人會說我不是水平提高了,而是我走狗1屎運碰巧遇到了一首好歌而已,甚至這張專輯還可能拖累《冬天裡的一把火》,讓這首好歌火不起來。”
周梅“哦”了一聲,很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顧慮也有道理。如果其他十一首歌都不行,只有這兩首歌行,就算它們再好,人家也不會說你好,甚至有可能說你是騙子,拿這兩首歌做掩護,騙他們上當購買專輯。還真不如只出《冬天裡的一把火》這首歌的單曲專輯。”
周延用手當梳子,死勁地梳了梳頭髮,說道:“可只出單曲專輯,我的名氣怎麼上得來?人家依然會說我周延也就只能唱一首歌兩首歌而已。”
周梅苦笑道:“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誰知道一首《最炫民族風》把你放到火上烤。”
周延笑了笑,說道:“是啊,我都不知道《最炫民族風》帶給我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倆的話如果被局外人聽了肯定不以為然,有人會說他們矯情,還有人甚至會罵他們不知道好歹。要知道《最炫民族風》已經已經火遍全國,更讓他的單曲專輯賣得脫銷,怎麼能說不知道是好事和壞事呢?就算這首歌紅完之後你周延還是如原來一樣,那也至少你從這次單曲專輯大賣中賺了錢啊。
但如果是內行人聽了,肯定會默默地點點頭:周延本來就是著名歌星,現在在走下坡路,猛然之間有一首好歌,讓很多人耳目一新,那些一直喜歡他的歌迷自然歡欣鼓舞,以為他煥發第二春,以為他從此再飛天,歌迷的胃口不可避免地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