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老實說道:“確實。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幫助黃子檳去搜集他們清晰的影象了。”
黃中途說道:“沒有用的。他們只不過是無數只撲火飛蛾中的一隻,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粉身碎骨。我們警方抓到他們,他們是死,我們抓不到他們,他們也是死。只不過一個是由法庭來宣判,一個是被姓王的手下擊斃,死法雖然有不同,但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你也用不著自責。”
孟文天自然也不會替宋飛揚悲哀。他問道:“黃廳長,你知道宋飛揚他們是什麼人物嗎?他們什麼時候回國的,在國外他們幹什麼?”
黃中途回答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知道他傷人潛逃出國的事。至於他們在國外幹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警方還真沒掌握。”
孟文天心想也是,如果警方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潛入國內的,肯定第一時間就要去抓捕他們了,哪會讓他們殺了沈家人又去殺兩個警方人員?
就在孟文天不打算再就此事詢問的時候,黃中途卻說道:“不過,我得到一個還沒有證實的訊息,宋飛揚潛逃出國之後好像加入了一個僱傭軍組織,在非洲那邊當僱傭軍。有人在兩年前衣索比亞副總統遇襲的電視新聞中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因為這件事被定性為兩方勢力的內訌,而且這個副總統後來還贏了,把一個部長給抓進了監獄。我們這邊自然不敢引火燒身向外國政斧說什麼,怕引起外交糾紛,就裝著不知道。”
兩年前的事孟文天自然不記得,畢竟他剛讀高中,國內發生什麼大事都難記得清,哪裡去會關心國外的事,更何況是萬里之外的非洲?非洲發生點戰爭,根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孟文天突然問道:“宋飛揚參加過僱傭軍?他肯定有本事。萬一宋飛揚他們將姓王的給殺了,對你有什麼害處沒有?”
黃中途笑著說道:“如果他們真把姓王的給殺了,對我對我們滬海市警方當然有壞處,至少我會被降級,甚至會被開除出警界。呵呵,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別以為宋飛揚當過僱傭軍,但他們幾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接近姓王的,唯一的結果只能是宋飛揚死。”
孟文天不知道宋飛揚的進攻實力有多大,更不知道保護姓王的的力量有多大,自然無法判斷一旦交火的誰輸誰贏,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萬一宋飛揚還有後手呢?”
黃中途說道:“後手?他又不可能調動軍隊,也不可能擁有大的武器。跟姓王的較量,死的只有他,最好的結局是鎩羽而歸。”
孟文天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今天他之所以想見一下熟悉沈家與金家內情的人,就是希望提醒一下黃子檳提防宋飛揚會對沈家的幕後人動手,擔心黃子檳剛剛立功就被宋飛揚給幹下去。畢竟他還是希望黃子檳能在警界高升的,黃子檳升的越高,將來對他事業就越有幫助。
雖然孟文天不會主動去幹違法犯罪的事情,但他一旦成了氣候賺了大錢,就一定會招致紅眼病或貪婪的人上門。有了黃子檳等人的保護,他將來的事業肯定順利得多,至少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可現在聽黃中途的意思,他們不但對宋飛揚的進一步動作有了提防,甚至還想“借刀殺人”,想玩一箭雙鵰,他一個小人物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只能做旁觀者。
不過,在孟文天心裡卻有不同的感受,感覺宋飛揚真不該就此死去,他希望宋飛揚能夠殺掉了他的殺母仇人之後遠走高飛,是隱名埋姓過普通人的日子也好,是繼續潛逃到國外當朝不保夕的僱傭兵也罷,反正他不想看到他被姓王的或者警方擊斃。
他裝著事不關己的模樣,笑問道:“你們警方應該還沒有做好從背後殺他的準備吧?”
黃中途很隨意的回答道:“沒有。這段時間不是都忙於抓捕‘金蜘蛛’嗎?說真的,這次還是多虧了你,沒有你的幫忙,我們不可能如此乾淨利落地消滅‘金蜘蛛’團伙。你為我們警方節省了大量時間。現在我們完全可以集中精力來對付宋飛揚這個團伙了。
長則四五天,快則兩三天,我們就能完成對姓王的全面保護。反正我們只是幫他們一把,如果姓王的能夠順利殺滅宋飛揚他們,我們只會袖手旁觀。而萬一宋飛揚見勢不妙而逃跑,我們才會動手,幫姓王的把宋飛揚給滅了。”
孟文天越聽越覺得姓王的身份奇怪,就像是一個謎。但他笑著問道:“如果宋飛揚他們動作快,今天或明天就動手呢?”
黃中途說道:“不可能!不說他們無法準確掌握姓王的行蹤,就是我們警方也難掌握,我們只能將姓王的幾處地方給全部監控和保護起來。連我們都不知道,他宋飛揚怎麼可能這麼快獲得姓王的訊息?真要他有這麼厲害,我們也認栽了。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只是協助姓王的,消滅宋飛揚的真正主力還姓王的自己,我們警方出手的可能性不到十分之一,也許今天或明天我們會收到宋飛揚他們已經被姓王的幹掉的訊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