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傑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窗外,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
柳凱說道:“是啊。那個叫黃子檳的狗屁副所長為罪犯分子撐腰,我們剛進筆錄室的時候,他正和這個孟文天喝著茶聊著天。我說他們幾句,他們就打我。”
譚曉傑更是吃驚得無以復加,問道:“他們打你?”
柳凱低沉地說道:“他們把我的右腿給打斷……”
譚曉傑簡直說不出話來:“不可能!他……他們吃了豹子膽?你不是帶了幾個刑警一起去的嗎?他們敢打……”
柳凱慚愧地說道:“那個孟文天是練家子的,有武功,我們幾個根本打不過他。”
譚曉傑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真是太過分了!一個練家子的竟然對賀宇飛這個文弱書生動手。他們反了,真是反了天!……,你等著,我馬上帶隊伍過去,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我就不信整不死這個小王巴蛋!”
此時的孟文天和黃子檳一起來到了王茹雪做筆錄的辦公室。
看到孟文天,王茹雪驚喜地問道:“你沒事?”
孟文天微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我是懲惡揚善,應該是英雄。他竟然敢打你,我不削死他?……,你這裡弄完了沒有?弄完了你先回去,我還要呆一會。”
兩個負責給她坐筆錄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卻一臉的鬱悶,無奈地看著黃子檳。
王茹雪再次對孟文天問道:“你真的沒事?”但問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卻落在孟文天身後的黃子檳身上。
黃子檳代替孟文天回答道:“沒事了。他打人確實情有可原。”
王茹雪的臉上立馬布滿了笑容,轉頭對警察說道:“對不起,剛才耽誤你們的事了。你們問吧,想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她的神態和她說的話不但讓兩個做筆錄的警察莫名其妙,就是孟文天也茫然不解。
不過,孟文天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出了筆錄室,黃子檳也跟著走了出來。
突然,大樓外面傳來一聲驚呼,大樓裡幾個忐忑不安的警察一聽,臉色都變了,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在黃子檳身上。
黃子檳連忙朝大樓外跑去,只見從外面衝進來三輛軍車,最前面的是一輛綠色“猛士”。
“猛士”剛剛停穩,就從副駕駛裡下來一箇中老年男子,對著衝出來的黃子檳問道:“怎麼樣?”
雖然滿臉的嚴肅,但眼神裡卻充滿了慈祥。如果有旁邊的人在,一定會發現這個中老年男子跟黃子檳臉有點相象,肯定有親戚關係。
黃子檳心裡很激動,但依然壓抑自己內心的興奮,雙腿一併,舉手行禮,大聲道:“報告,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中老年男子嗯了一聲,對剛下車小跑過來的警官說道:“讓督察隊進去帶人。”
“是!”這個警官立馬應道。
這時張漢賢也聞訊趕來,看到前面的男子,也連忙立正敬禮,大聲報告,臉上充滿了敬畏,眼睛不由瞟了旁邊的黃子檳一眼。
新來的男子這次也舉手回禮,還伸出右手跟張漢賢握了一下,說道:“辛苦了。”見張漢賢請他們進去視察指導,他說道,“不必了,你們忙你們的,辦完事我們馬上就走。”
不過,他嘴裡是這麼說,腳步卻沒有停,跟在黃子檳的身後朝大樓走去,還對孟文天招了一下手,問道:“你就是孟文天吧?來,我有點事找你瞭解一下。”
孟文天從這個人的容貌就看出他與江德市的黃子琪有親戚關係,他估計這個人就是剛才黃子檳聯絡的人,市警察廳的實權領導。
張漢賢知道對方有私密的話要談,所以沒有跟上來,而是走到那個警官那裡,跟警官說著什麼。
等進了黃子檳的辦公室並關上了門,黃子檳就說道:“叔,這就是救過子琪性命的孟文天,也是他給了我一個天大的功勞。”
男子笑著拍了拍孟文天的肩膀,笑著說道:“小夥子,謝謝。晚上沒事吧?我想請你去我家吃一餐飯,表示一下我們做父母的對你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