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文的有點花心,跟孟志新的未婚妻還在談愛時就開始跟另一個女子曖昧,導致兩人最後分手。分手後,這個女的又跟孟志新談起了戀愛,可她暗地裡依然關注著原來那個姓文的前男友,對搶奪了“本屬於”她的位置的那個女子更是恨之入骨。
本來這事也沒什麼,只要她老老實實跟著孟志新過日子,把念頭埋在心頭不表現出來就行。可讓孟志新鬱悶的是這個女子總是拿自己跟那個女人比,總想壓過她一頭。
比如姓文的給那個女子買了一件新衣服,這個女的就一定會逼著孟志新給她買一件更高價格的衣服;那個女的和男朋友到哪家酒店辦了生日晚會,買了什麼生日禮物,這個女的就逼著孟志新也要去酒店辦生日Party,甚至還要有所超越。
幸虧姓文家裡的經濟情況跟孟志新家裡情況差不多,都是普通家庭,弄不到多少錢給那個女人浪漫,加上有心算無心,所以孟志新大多數時候咬咬牙還能堅持下來,讓他這個未婚妻的虛榮心得到一點點滿足。
要死不死的是,這個女子卻為此在那個女子面前炫耀,以此譏諷那個女子搶的男人不過是自己不要的,說自己現在找的男人比姓文的強多了。
那個女子自然也不會示弱,立馬起來反抗:聽聞對手是正月初四結婚,她也逼著姓文的正月初四結婚,聽說孟志新在家裡辦婚宴,她卻逼著文家去大酒店辦婚宴,以超越對手。
南嶺縣城本就不大,加上那個女子的有意透露,孟志新的未婚妻自然一下就收到了“挑戰書”,立馬逼著孟家也得去大酒店辦酒宴。聽說對方婚車定的是日本進口本田車,這女子又要求孟家找更高階的小車做婚車……
於是,兩對快要結婚的年輕人就這樣公開打起了擂臺。
對於兩方攀比的事,那個姓文的雖然很無奈,但心裡倒沒有太多的委屈,有時還暗暗心喜:這可是兩個女子為他爭風吃醋啊,多爽。
可孟文天的堂哥孟志新就鬱悶多了:自己多花不少冤枉錢不說,還得忍住一般男人難以忍受的恥辱——他未婚妻如此在乎她過去的情敵,不說明她心裡還裝著那個姓文的嗎?如果她心裡沒有那個姓文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她跟我孟志新結婚,根本不是因為愛我,而是賭氣而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兩口子吵架,這女人一賭氣又去跟姓文的卿卿我我去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啊……
聽了孟志新遮遮掩掩的訴說,兩世為人的孟文天倒不覺得這個女子是真的水性楊花。她只不過是還沒成熟,還有小女孩的心態而已。
但是,他也替堂兄感到有點不值。
孟文天內心嘆了一口氣,嘴裡卻說道:“志哥,別說這些傻話了,現在雙方親戚都請了,還說這些有意思嗎?……,除非你真的放得下她,乾乾脆脆地不要她了。只要你真的捨得,我就支援你,我也會替你跟你爸媽說,怎麼樣?”
孟志新顯然對這個女子很依戀,神態間很是猶豫。見孟文天盯著自己,他苦笑道:“我也只是跟你說說。心裡不舒服,婚禮操辦起來就沒勁。”
孟文天勸解道:“算了,只要等她結了婚守婦道不亂來,你就睜一眼閉一眼。我估計她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就會把心收回來,會老老實實地對待丈夫和孩子。”說到這裡,他變換話題道,“志新哥,你還有其他為難的事沒?”
孟志新說道:“唉,也只能這麼想,這麼期望了。……,為難的事多呢。”
孟文天問道:“什麼事?”
孟志新說道:“她突然提出要多增加一輛接親的車。”
孟文天不解地說道:“我不是說了我開一輛過去當婚車嗎?”
孟志新說道:“你那輛車早就算進去了,還差一輛車呢。本來之前說好只要六輛車,六六順嘛,可姓文的那邊也是六輛,而且他們是以帕薩特做婚車,比我們計劃的桑塔納高階,所以她就要七輛車。好,我們就找了七輛車。結果姓文的也增加到七輛車。幸虧你幫我找來了一輛車比帕薩特高階多了,她這才沒有意見,好高興了好幾個小時,八發八發啊。”
說到這裡,孟志新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今天下午那邊又傳來訊息,說是他們也是八輛車,婚車也是進口的。我的這個女人又不高興了,又逼我家再加一輛車,說是九才是最吉利的數字,天長地久。你說,你說,這何時是一個頭?”
聽到這裡,孟文天心頭也是怒火暗生,感覺這女人太過分了,太不替男方考慮。
要知道增加一輛車可不是僅僅求人幫忙那麼簡單,還得付出一般家庭都得肉痛的代價:因為借別人的車接親可不是白借,雖然不要明碼標價的費用,但按慣例都要打發一個紅包一條煙,最少一百多元。車的檔次低,紅包還可以小點,如果車的檔次高,紅包就得大很多,像進口豪華車沒有兩百元、三百元的紅包,人家根本不鳥你,說你家吝嗇。
而且這紅包在同一場婚禮必須持平,就高不就低,因為你不能讓好車的司機拿三百元的紅包而其他接親的司機只拿一百元。這樣一來,主人家付出的紅包費用就非常大了,有時候僅僅婚車就得花好幾千元。
在孟文天鬱悶的時候,孟志新罵道:“艹!什麼狗屁天長地久,老子真不想結這個鳥婚了。才不想跟她天長地久呢。”
聽他發牢騷,孟文天只好忍住心中的不快,說道:“哥,你也別生氣,女人嘛,一輩子就看中這事,任性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天長地久就天長地久,人家願意永遠跟著你,你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