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反問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還有就是吳立峰啊,他無意中說起,我就記住了。”
“行,你狠!”華弈惡狠狠地咬著牙齒說道,不過,很快她就笑了,“不管怎麼說,這次我謝謝你。”
孟文天說道:“你別謝我,我還要謝謝你為民除害呢。如果不是你遵從你爸的意思來我們南嶺縣城明查暗訪,如果不是你在吳立峰局長和你爸之間聯絡,這個案子怎麼可能破獲得這麼快。如果不是你爸給鮑代飛打電話,他怎麼會不顧蔡副市長的阻攔堅決一查到底?”
華弈沉默了一會,說道:“嗨,這些事就讓我爸去傷腦筋吧。反正我要不要這份功勞無所謂。我要憑自己的本事立功,不要你幫忙。……,你跟吳立峰、鮑代飛關係很好嗎?”
孟文天回答道:“才認識。不過,我覺得他們兩人還不錯。至少還算正直,不太貪錢。”
上輩子吳立峰被削職為民,有人落井下石要調查他的經濟,但調查來調查去,並沒有查到什麼大的經濟問題,也就沒有被投入監獄,只是成了一名普通老百姓而已。
而鮑代飛一直在警察行業,雖然受到吳立峰的牽連,但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仕途不暢,最高也不過是縣局副局長,負責的又是宣傳、教育等沒有多少油水的部門。
根據孟文天的瞭解,鮑代飛也不貪錢,他老婆開了一家服裝店,家庭收入還不錯。
華弈又問孟文天現在在幹什麼,孟文天則沒有老實回答她,沒有說自己去取彭劍扔掉的東西,而是說自己準備去汽修廠值班。
華弈沒有懷疑他什麼,說等這件案子的兇犯全部抓到後親自過來請他吃飯,然後掛機。
當孟文天開車快速趕往目的地的時候,市警察局的會議已經結束,一個個臉色凝重地站起來,準備離開。不說那些背了處分,降了職位的人垂頭喪氣,就是那些被臨時任命為領導,升了官的人也是憂心忡忡,在他們看來前任的現在就是自己的將來,三個月之後肯定也會跟現在垂頭喪氣的人一樣如喪考妣。
當然,也許他們心裡是激動的,是高興的,畢竟升官了嘛,只是為了不刺激那些背了處分的人,他們才故意裝著沉重的樣子,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神態來。
就在市警察局一把手夾起公文包往外走,一名穿警官服裝的男子就如一股風似地衝過來,嘴裡大喊道:“破了!破了!……”
那模樣就如第一次做父親的人喊老婆“生了!”似的。
一把手很是不滿地瞪了來人一眼,怒道:“什麼破了破了的,能不能穩重一點?”
那個男子也沒有害怕,連忙說道:“局長,‘1029兇殺案’偵破了!”
“啊——”會議室的人一個個張大嘴巴。
“什麼?”一把手也是吃驚地瞪著來人,怒問道,“負責偵破的人都在這裡,這案子怎麼就破了?我怎麼不知道?他們怎麼不知道?”
進來報信的男子氣吁吁地說道:“是南嶺縣城關鎮派出所破的。他們抓了一個叫彭劍的小子,結果這小子就是‘1029兇殺案’的一名兇犯!……,這案子真的破了!”
一把手一下抓住他的衣服,急忙問道:“那其他兇犯呢?派出所的人怎麼沒有彙報?……,吳立峰吳局長,你知道不?”最後這句話是對著吳立峰說的。
吳立峰比他更懵,此時的人背上冒著冷汗,嘴唇打著哆嗦。
聽了市局一把手的問話,他茫然地說道:“不……我不知道……沒有這麼巧……”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開會之前收到的那個簡訊,不由靈光一現,急忙改口道,“沒有這麼快吧?應該沒有這麼快啊,難道碰巧了?”
一把手一愣,問道:“沒有這麼快?你是說你之前知道這件事?”
南嶺縣警察局刑偵隊隊長王鵬輝同樣很懵,但他畢竟是局外人,心裡沒有吳立峰這麼多酸甜苦辣,所以他比吳立峰反應快一些,連忙介面道:“是啊。吳局長開會的時候可是說過他掌握了一點線索。……,因為線索不明顯,又沒有得到強有力的證實,所以他不敢說,只請求市局領導給我們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