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汽修廠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因為南嶺汽車改裝廠被封存,交警部門就將這裡納入應急小組,安裝交警部門的要求上報了相關事故預案,放假時就對相關技師說好了,沒事他們在家正常過年,有事則按表輪值。
孟文天對郭秋蘭說道:“那我先去。你讓姜技師隨後過來就行。”
配合交警處理交通事故、維修車禍車輛,是每個汽修廠經常遇到的事,孟文天上輩子就幹過,所以他不但沒有因為有人受傷出血而害怕,反而是一副成竹在胸、躍躍欲試的神態:處理事故雖然麻煩,但也預示著有大筆錢進自己的口袋啊。
看中這筆錢不是孟文天有多冷血,也不是他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畢竟車禍已經發生,總要人去處理。而處理事故的人一樣得吃飯,得養家,賺點錢是完全應該的。
郭秋蘭為難地說道:“孟文天,你還是別去了,現場很血腥,你要見了,今天晚上都可能發惡夢。”
在和平社會了,最血腥最恐怖的場景往往就是車禍現場。什麼到處都是血,什麼到處都是慘叫。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車禍現場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有的屍體被車撞成碎片、肉泥,甚至有的時候一具屍體被撞成好幾塊,腦袋在一邊,胳膊在另一邊,而腿可能還壓在車身下。心理素質不好、膽子不大的人,根本不敢靠近。
孟文天說道:“沒事。我膽子大得出奇。何況剛才何隊長說了,只有一個司機出事,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內傷,至少說明這個司機的軀體還是完整的,恐怖不到哪裡去。”
說著,他就起身朝外走去,說道:“你給姜師傅打電話,我先去找一些必要的工具。”
看著鎮定自若的孟文天,郭秋蘭愣了一下,連忙說道:“行!你去找工具,我去開車,電話我們在路上打就是。”
說完,她就噌噌噌地跑出門。
孟文天從值班室的牆壁上取下一大串鑰匙,快步衝向外面的修車車間,開啟工具櫃,開始快速地拿取相關工具。
雖然他對灃田馳威F的小車不是很熟悉,但開過汽修廠的他還是知道這款車的一些基本情況,所以拿工具的速度很快,他將小一點的工具都塞進一個皮袋裡,大的鉗子、撬棍什麼的則單獨拿在手上。
等到孟文天拿了工具,郭秋蘭已經從辦公樓一樓車庫裡開出了一臺雪弗蘭科邁羅。
孟文天睜大眼睛,吃驚地問道:“老闆,你開這輛豪車過去?這車多少錢啊?”
郭秋蘭笑道:“什麼豪車不豪車的,我們又不用它拖車,有什麼不能開的。快把工具放上去!……,你不會說沒見過我這輛車吧?”
孟文天說道:“你一直沒有開出來過,我怎麼看見?……,嗨,看到你被那個銀行裡的趙鴻銘嚇得寒號鳥一般,聽到他催要貸款就臉色發白,我還以為你是窮光蛋呢,原來是大富婆一個啊。”
郭秋蘭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麼富婆富婆的,難聽死了。……,這車可是我外婆給我的生日禮物,我不能用到汽修廠去。……,你真的不怕血腥?那你自己開車過去吧,這裡總得留一個人值班不是?我把行動電話給你,有什麼事聯絡我。說真的,我還是有點害怕見車禍現場。”
孟文天動作迅速地將工具小心翼翼地放進後備箱,然後走到前面,說道:“行。我自己開車過去,你就別去了,外面太冷。這裡也需要留下一個人,萬一有什麼事呢?”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確實不適合出現在車禍現場,她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郭秋蘭點了一下頭就從駕駛室裡出來了。孟文天就坐了進去,繫好安全帶,看郭秋蘭已經遠離小車,就轟了一下油,小車輕快地駛向大門。
郭秋蘭在後面喊道:“你小心點,如果為難,你就等姜師傅過來,或者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