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天驕榜之上已銘刻了六人名姓,九具骨骸皆已出戰,餘下四人,便要在僅剩的八人中決出勝負。
當然,這所謂的勝負恐怕也早已被通天塔決定好。
不過,只要結果未出,那便相當於沒有那所謂的內定一說不是?
方鳴腳下燃起赤金光焰,被傳送至水晶平臺上。
而他所面對的那名修士,一踏上水晶平臺,就指著方鳴說道:“你就是那方鳴?”
方鳴面無表情,目光都未波動一下,淡然說道:“是又如何。”
那修士咧嘴一笑,指著自己說道:“那你記好了,小爺叫做長孫陵,來自中土神元宮。”
這下,方鳴倒是抬眼望了他一下,心中已經明白他到底為何找上自己。
那長孫陵見他對自己不搭不理的模樣,也不生氣,咧嘴笑著說道:“不知道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入了我神元宮,竟還想著這蝸居於小小南州臨海域的你,呵,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方鳴終於是有了表情,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盯著這長孫陵。
“唉,俗套,窮小子因為被某個天驕之女喜歡,被她同門看不上繼而奚落羞辱,然後就輪到這窮小子經歷各種事情逆襲,真俗套!你說是不是,白毛鳥?”俞一輝雙手環抱胸前,向銀髮女子吐槽道。
被叫了半天“白毛鳥”的顏瑟終究臉上一黑,瞪了一眼俞一輝。
顏瑟將一縷髮絲纏繞在纖纖手指上,用力拽著,咬牙切齒。
自己是冰翼白隼!白隼!結果被這廝叫了半天什麼白毛鳥,即使她一而再地告訴自己要有修養、修養!終於還是保持不住了。
她慍聲道:“俞一輝,你有種再給老孃說一次!”
話語間之前那種軟儂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換成了一種十分......彪悍的語氣。
俞一輝雙手包在腦後,抬眼望天,嘴裡吹著小曲,不再看她。
而身前那迷你金龍看到銀髮女子噴火的目光之後,瑟縮在俞一輝身後。
俞一輝心中笑道,這長孫陵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我們方兄最討厭聽什麼嗎?想用激怒方兄這種低階手段取勝?開玩笑,等下看看方兄幾下把你打死。
雖然他也是這一次才見到方鳴本人,但關於他的事情早就聽得耳朵起繭了。
畢竟他那兄長整天嘮叨著什麼和方兄一樣痴情,都對某個女子念念不忘,不勝其煩。
水晶平臺上,方鳴單手抬起。
長孫陵心神一凝,心中道,是她的術法!
只是晚了,一圈符文將他套入,當他剛想逃離時,符文就已收縮,將他禁錮住。
不好!這方鳴怎麼這麼快?比她還快!
怎麼回事?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這方鳴所有修煉法門都是她傳授的嗎?
方鳴抬起的手掌輕輕一握,沉聲道:“這是我的法!”
當他手掌握攏,一圈又一圈看起來簡單至極的符文加固在長孫陵身上,像是一圈圈鐐銬,箍在不同部位。
長孫陵奮力運轉源氣,將那些符文掙脫,瘦小的身形膨脹起來,鼓脹的肌肉撐破衣物,血管若虯龍盤踞。
他手腕一甩,將禁錮的符文圓環掙斷,冷笑著說道:“就只有這點實力嗎?”
徐長清看得饒有興致,終於不像之前兩名修士對決時一邊倒的局面了,這長孫陵氣勢甚至比方鳴還要槍傷幾分。
方鳴對其話語無動於衷,保持著單手握拳抬起的姿勢,口中輕聲唸叨:“千般禁制,盡加汝身。”
那些看起來極為簡單的符文圓環上浮現不同紋路,扣在長孫陵身上,像是被扣上了數道鐵環的囚徒。
符文內部脈絡繼續延伸,完善,刺入長孫陵血肉之中。
“以吾之名,判汝無能。”
方鳴此言一出,長孫陵肌肉消失,變回了正常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