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高塔龐大無比,眾多修士站在其旁邊的巨石之類,與之相比就像是螻蟻一般。而且這座高塔只是露出了上端的一部分,其大部分還在熔岩之下,不知有多麼龐大。
而這座高塔,每一名靠近的修士心底都莫名地知曉了它的名字,“通天塔”。
這座高塔定然不是凡物,而取了這麼一個大氣的名字,更顯得不凡。
它,不該出現在這所謂的一個小型遺蹟的才是。
而龍起此時也回想起了黑衣女子所說的話語,整個霧海里面的遺蹟連為一體,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這麼一想起來,這座通天塔出現在這裡倒是說得通了。
但總覺得有些細思極恐,這霧海之中到底有著什麼東西,為何近幾十年來才能夠將之驅散,開闢出航路,尋覓到這些遺蹟。
而且,像是黑衣女子、西海鎮使還有斬出那一道劍光的存在都知道這些遺蹟的底細,她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與那西海鎮使這般巔峰人物比肩?
龍起覺得這地方透著詭異,早些辦完黑衣女子交代的事情離開為妙。
這麼想著,他手中出現了那枚木製的令牌,它竟然開始微微顫動,更向著那高塔的方向竄動,像是試圖指引龍起前往。
龍起將之收起,心底大概有了猜測,大概就是要透過這通天塔才能到達黑衣女子所說的深處。
......
離通天塔最近的石臺之上,三人各自站在一方,互相提防著其他兩人。
韓玥仰首看了看那彷彿直入雲天的高塔,說道:“兩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將此處的情況通知外面,再做打算,這等存在,似乎不是我們能夠貿然進入的。”
俞一輝笑著攤了攤手,嘴角翹起說道:“韓小姐恐怕過於謹慎小心了,據我所知,第一批將這遺蹟訊息傳達出來的人,進入過這通天塔,雖然就只在中間的這一層活動過。”
方鳴雙手負後,不與他們兩人有任何言語。他心底早就做好了打算,肯定是要進入這通天塔的。
韓玥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經歷過海上那次危機之後,她對這遺蹟諱莫如深,若不是必須從中獲取資源,用來維持清臨城日常運轉,她可不想再將自己一行人等的性命做賭注了。
所以,在她前來這通天塔時,就命令衛隊開始撤出遺蹟。
此行的收益固然會減少,但若是這些衛隊有所閃失,對清臨城而言更是沉重的打擊。
“之前不是聽俞兄說起過那文雪雁嗎,她怎沒來此處?”方鳴問道。
俞一輝雙手背在腦後,慵懶地說道:“文小姐遭遇不測,化作魔物,在下僥倖逃脫,可一眾隨行人等都死在她手下。”
方鳴與韓玥都心中一驚,竟還有這等事,人怎麼會化作魔物?
不過韓玥想起塵雲閣先遭遇到了海上那恐怖的魔物,文雪雁該是遭了她的毒手。
這讓她心中難受不已,一直以來,臨海域所有天驕之中,就屬她與文雪雁關係最為要好,得知她遭遇了這等禍事,嘆息不已。
她一直將文雪雁看作好友,甚至覺得自己只是空長了些年歲,修為才能壓她一頭。若她到了自己這個年紀,說不定已經邁入了那第五境。她怎麼會就這樣變得......生不如死。
方鳴倒是沒有做出什麼表現,反正少了個競爭對手也好。
“將遺蹟訊息帶出來的那夥人,說是等到午時,這通天塔自會開啟,我們便可進入剛好在熔岩之上的那一層。他們進入後找尋到了那聚靈器物,卻拿不出來,只得作罷。”俞一輝悠悠說道。
方鳴依舊面容冷峻,問道:“那俞兄自不會與我等爭搶吧,畢竟來自大周,怕是看不上這玩意兒。”
“方兄說笑了,這法寶嘛,像錢一樣,在下永不嫌多。”
韓玥思索了一下,問道:“那這一層是否有危險,其上下兩層又是如何?”
俞一輝摸了摸下巴,甩了一下袖子,說道:“按他們所說並無危險,至於上下兩層,有禁制存在,嘗試透過的人,都‘啪’地一下變成灰了。所以呢,我們就在這一層探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說罷,他又插科打諢起來,說道:“話說起來韓小姐的美名傳的可是夠遠的,連我兄長都對韓小姐甚是仰慕,恨不得此次直接代替我來,以表多年思慕之情。”
韓玥搖了搖頭,這種話她已聽過不知多少遍,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微笑著回答道:“俞兄說笑了,我這凡俗之人,怎入得了令兄法眼。何況令兄若是前來,怎還有我等競爭的機會。”
“不不不,俞某句句在實,韓小姐這等仙姿儀容,在這南州也是鼎鼎有名的,我記得西海那邊前些年排出了個南州胭脂榜,韓小姐可是名列前茅的。”
韓玥不在答話了。這所謂的南州胭脂榜她也聽說過,是那西海鎮使弄出來的,對此她甚是反感。
而不久之前,韓宇瀚竟跟她提起過,自己資質被那什麼西海鎮使看中,意欲收自己為徒,擇日便可前往西海清境宗。她感到簡直荒謬,不用想也知道那西海鎮使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