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門’到院‘門’不過四十步,若是在往日,這點距離一縱身可過。,最新章節訪問:.。但今夜卻覺得如此漫長。
滿耳都是箭矢破空的聲音,也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箭,當真是痛不可忍。
手上的高傑身上還是軟耷耷地,如同一口沉重的米口袋。他顯然還沒恢復過來,也累得不成,大口喘息著,將**辣的口氣噴進自己的頸窩。
這個時候,老木頭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他只能慶幸自己身上的鐵甲還算堅固,而許定****也沒有裝備火器。如果河南軍手頭有寧鄉軍那樣的燧發槍,只需一發就能讓自己失去行動能力。
好在高傑對於家丁從不吝嗇,給的裝備都是一等一的‘精’良,這才勉強讓老木頭不至於受太重的傷
。
聽到老木的大叫,背後的高傑低哼一聲,罵道:“叫什麼叫,不就是中幾箭而已。”
他也不好受,因為是敵人的目標,又落在後面,身上掛的箭甚至比來木頭還多。
說話見,兩人已經奔至院子‘門’口。
有兩個河南軍弓手正站在‘門’口張弓搭箭,其中一人身上穿著鮮明的鎧甲,應該是這一次行動的指揮官。
見老木頭和高傑渾身是血,凶神惡煞地撲來。軍官身邊那個弓手畏懼了,將弓一扔,轉身就逃。
軍官神‘色’一變,將牙一咬,撒手就是一箭朝老木頭面‘門’‘射’來。。
作為一個老卒,老木頭自然看得出來這個軍官箭術了得,不是個好相以的。下意識地將頭一側,勁急的羽箭從他面頰掠過,帶出一串血珠子。
“殺了他!”老木頭身後,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高傑突然大吼一聲,聲如霹靂。
這一聲如此響亮,直震得那個軍官一呆。
老木頭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提起金瓜當頭朝敵人砸去。
河南軍軍官抬起手用弓一架,只聽得古怪的聲響傳來。那張大弓竟被金瓜砸得彎折回去,直接打在他的面‘門’上。直打得頭盔都掉了,滿面都是汙血。
“啊!”淒厲的長嘶和高傑的大喉‘混’在一起,在一片‘混’‘亂’中如此清晰。
那河南軍官也是剽悍,和身向前一撲,直接撞到老木頭身上。
兩具穿著鐵甲的身體猛然相撞,鏗鏘巨響。
如果在平日裡,老木頭自可輕易地將敵人撞開。可惜他喝的酒實在太多,身上無力,竟被敵人用身體硬生生頂住了。
老木頭,河南軍軍官,高傑三人竟僵持在一起,堵在院‘門’口動彈不得。這情形,卻像是在摔‘交’。
見三人糾纏在一起,站在屋頂和圍牆上的許定國士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箭雨停了下來
。
那河南軍軍官當真是剽悍,一邊用力地擠著掛在老木頭鎧甲上的箭支,一點一點往裡面推,同時大叫:“放箭,放箭!”
老木頭也沒想到敵人如此兇厲,只感覺嵌在身上的箭頭一點一點朝身體中刺去,每進入一絲,都痛的身體一陣‘抽’搐。他雙手被敵人箍住,無奈之下,只得一邊大叫:“高傑,衝出去,衝出去!”一邊用戴著鐵盔的腦袋使勁地朝敵人頭上撞去。
一下兩下三下,兩頂鐵盔沉悶地碰撞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後面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有‘亂’糟糟的聲音喊:“總兵官,總兵官!”
老木頭用眼角餘光看過去,心中頓時一陣狂喜,卻原來是偏院的高傑家丁終於衝過來了。
屋頂和圍牆上的許定**弓箭手又開始放箭,院子裡滿是淒厲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