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就住在袁可立府最靠北里間的一間大庭院,一般來說,北院是一府最尊貴的人的居所,這叫他非常滿意。
至於高傑手下的五十家丁,則被安置在北院靠東的偏院裡
。
五十家丁住進偏院之後,自然要隨身攜帶鎧甲和兵器的,這一點沒人可以說什麼。不過,戰馬卻不能喂在這裡。畢竟,五十匹戰馬不是個小數字,放在一起,好大一群,又是屎又是‘尿’的,實在太髒。於是,就有府中僕人提議將戰馬寄養府外的六忠祠裡。
沒有了戰馬,一旦廝殺起來,身披重甲計程車卒跑不了幾步就喘得厲害,還怎麼打仗,還怎麼一口氣跑上兩三里路的街道透城而出。
這個時候,老木頭就留了個心眼,立即裝出一副跋扈的樣子提起手狠狠地‘抽’了那奴僕一耳光,罵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子可是騎兵,一身武藝都在鞍上,戰馬比俺爹孃還親,你想把我跟戰馬分開,沒‘門’?再說一句,打不死你!”
抬手就打人,這才暴戾的秦軍中乃是常事,其他五十個高傑家丁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都笑嘻嘻地看熱鬧,有的人甚至還想著上來幫忙打人玩。
那奴僕給‘抽’得身子轉了一圈,嚇得跪下去不住磕頭:“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實在是這府中地方實在太小,養不了這麼多馬爺。”
“放你孃的屁,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像這種尚書府肯定有馬廄的。”老木頭又破口大罵:“少廢話,立即帶咱們去馬廄,將咱們的戰馬‘侍’侯好了,否則,打不死你。”
那奴僕沒有辦法,只帶帶著戰馬去了馬廄。
正如老木頭所說,這馬廄還真不小,裡面養了十多頭馬、騾、驢作為袁家人的‘交’通工具。
這年頭,馬兒就好象現代社會的小汽車。堂堂一箇中央部長級高官,家中怎麼也也該有幾輛賓士、寶馬,修有車庫吧!
叫那奴僕將戰馬都安置好了,並勒令他不許給戰馬卸案,又在旁邊守著戰馬美美地吃了一頓‘精’飼料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下去了。
整個袁府燈火火輝煌,就有人過來請,說是許總兵已經過來了,正在大‘花’廳擺下盛宴筵席請興平伯和河南巡撫、河南巡按三位大人,請秦軍各位軍爺也過去吃酒,洗塵。
因為剛才光顧著安置戰馬,耽擱了,老木頭是最後一個當場的
。
一進大‘花’廳,迎面就是一股熱氣襲來,伴隨著濃烈的酒氣。
老木頭少年時也好杯中之物,一嗅這味道,自然知道這是價值不菲的蒸餾白酒。同一般的酒不同,這種酒如喉之後就如同有一把刀子在喉嚨裡刮,接著就是一團火在肚子裡燃燒,當真是過癮之極,所以又被人叫著燒刀子。
當然,這種酒的酒勁也強得很。
普通酒喝的時候,他都是一碗一碗地端,一口氣喝上四五碗才略微有些醉意。可如果遇到的是蒸餾白酒,四五碗下去,管叫你立即趴下去人事不知。第二天酒醒的時候,還得頭疼上半天。
所以,喝這種酒的時候得用牛眼睛大的杯子慢慢品。
‘花’廳中擺了十張桌子,上首那桌自然是高傑、越其傑和陳潛夫以及河南軍許定國和一營屬下,另外的桌子邊上則坐著高傑那五十個親衛。
這個時候,酒宴的氣氛已經達到高氵朝,滿座都是笑聲和勸酒聲,其中還夾雜著‘女’子嬌柔的聲音。
老木頭定睛看去,頓時吃了一驚。
卻見,滿眼都是鶯鶯燕燕,至少有上百人,幾乎是每個士兵都摟著一個‘女’子大口吃就,大聲調笑。
至於上首主席的高傑,更是一手摟著一個絕‘色’‘女’子。那兩個‘女’人,一人不住地端著杯子灌他的酒,一人則舉著筷子喂菜。
高傑本就喜歡‘女’‘色’,美‘色’美酒當前,頓時放鬆了所有警惕,興高采烈地享受起來。
看情形,整個睢州城的妓‘女’都被許定國請來了。
這個許定國搞這麼大動靜,定然是想將我等都灌醉。
老木頭還沒回過神來,立即就有一個戰友將一個‘女’子退進他懷裡,吃吃笑道:“老木頭,你這老貨怎麼才來。咱們出來這麼長日子,已經許久沒有碰個‘女’人了,來來來,俺這個寶貝讓與你,千萬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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