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揚州鎮一直在軍中宣傳說建奴馬上就要殺到揚州府,建奴才是我大明朝最兇惡的敵人。朝廷和建奴的和議已經沒有可能,讓大家放下幻想準備打仗。又說,這是兩個民族的生存權和生存空間之爭,根本就沒有妥協的餘地。
周仲英也同意上面的這一看法,可他從小生活在通州,自他記事起就沒有看到過真正的戰爭究竟是什麼模樣,南通就是世外樂土。對他來說,戰爭是那麼遙不可及,那麼地不真實。
所以,對這事他也沒放在心上。
一個哨兵回答:“掌牧,在下沒有看錯,確實是建奴無疑。我以前參加過濟南之戰,親眼看過建奴的模樣。來的敵人身上都穿著嵌著紅邊的白‘色’鎧甲,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建奴鑲白旗的兵。”
正說著話,聽到這一陣緊急的哨音,二十多個士兵充忙穿好衣裳提著兵器從屋裡衝了出去,開始集合。
這動靜是如此之大,很快,其他百姓也跑了出來,滿村都是百姓驚慌的叫聲和孩子的哭聲。
周仲英還是不敢相信:“是不是咱們元字營的部隊在拉練?”前段時間,部隊裡說建奴才多鐸部還在河南歸德府,而山東準塔的偏師剛佔領徐州,要想全師南下,不會那麼快的
。而寧鄉軍和其他明軍整日呆在軍營裡養膘不同,平時喜歡搞長途行軍等訓練。按照關老頭的說法:“整天在軍營裡關著不動彈,士兵都養成豬了。得讓他們到處跑跑,這才能夠成為咬人的獵犬。”
寧鄉軍中有不少從建奴那裡繳獲的鎧甲,如果是他們穿在身上,沒準還真被人當成清軍了。
兩個哨兵滿頭都是水,也不知道是雨滴還是汗水:“看得真真兒的,是建奴,打著金龍旗。好多人,還有騎兵。周掌牧,不說了,我們還是先進屋將鎧甲穿好吧!”
周仲英還是有些懷疑,他跑回屋取出千里望,又讓房東抬了張梯子,爬上屋頂,朝北望去。
像這種單筒千里望可是高階貨‘色’,黃銅為身,鏡片乃是兩片挑不出半點瑕疵的水晶磨成,價值自然不菲。寧鄉軍中,只有守備以上高階軍官才能配法。按說,周仲英的級別還不夠。
他手中望遠鏡是在一次喝酒聯句時從關老頭手中贏來的,氣得關選在屋中罵了周仲英兩天。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二人的關係徹底惡化。
他朝北面這一望,立即驚得手足冰涼,身子都顫抖起來。
下面,已經開始集合計程車卒都在喊:“掌牧,什麼情況?”
“建奴,應該是建奴,我沒看錯。”周仲英雖然沒親眼見過敵人,可平日裡部隊也發下來不少畫工繪製的清軍的模樣,包括他們的鎧甲、旗幟制式,看得多了,也記下來了。
遠處的地平線上,已經有幾十個小黑點正不緊不滿地朝前推薦,其中還有六七個騎兵正在前面賓士、穿梭。
“集合,集合!”下面計程車兵都在大聲喊,就有人將手推車推了出來,更有人給騾子、驢子套上轡頭,不要命地朝車上裝東西。
就在這個時間裡,敵人更多了,已經在地平線上連成了一片,也說不清楚有多少人,起碼在兩百以上。白底紅邊的鎧甲連成一片,敵人兵器閃光在微曦的晨光中顯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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