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傅山又採用了兩個笨辦法。為了對付積水,他讓士兵將坑道挖得很深,然後逐漸抬高,這樣積水就能順利地流出來,用水車一車,就提了出去
。
至於裡面缺癢的問題,也好辦,用風車朝裡面送氣就是。
很快,一條地道挖成。小巴將一棺材的黑火‘藥’運了進去,點了火。
“轟隆!”一聲,土圍倒是顫了顫,卻沒有垮塌,甚至感覺到不多大的震動,就好象是有人放了個啞屁。
這些,巴勃羅傻了眼睛,棺材裡裝了這麼多火‘藥’,怎麼才這點動靜,不可能啊!
孫元也是異常惱火,索‘性’和小巴一起鑽進地道,‘弄’了一身泥水走到地道盡頭,看了看現場,琢磨了半天才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密封得還不夠,火‘藥’爆炸時漏氣了。
只需在這上面加強一些就可以了。
為此,孫元讓小巴用生漆和著麻絲將整個棺材密封了,有在坑道盡頭橫向挖了一截十米的匝道,將棺材放進去,又用土添了。
這一次,爆炸的威力將孫元和傅山徹底驚住了。“轟隆”一聲,‘肉’眼可見,土圍下面的土地猛地朝上一聳,然後瞬間爆開。那截土圍就好象玩具一樣,騰上了半空。
孫元和傅山被氣‘浪’帶地的泥水濺得滿身都是,耳朵裡全是嗡嗡聲,竟是什麼也聽不見了。
“‘操’!”好半天才恢復聽覺的孫元吐掉口中的稀泥,大笑著罵了一聲:“這幾百斤黑火‘藥’的威力還真不是蓋的,小巴,幹得好,總攻的時候,靠你了!”
實驗完畢,對爆破的威力有了直觀的認識之後,這三十多個爆破兵被分成六個組,五人一組,在寧鄉軍預定的主攻方向選定好位置,開始忙碌起來。
挖地道這種事其實還是很費工夫的,除了要測定方位,‘抽’水送癢之外,還得砍下白羊山上的樹木送到地下做為支撐。地下的泥土實在太軟,一個不小心塌了方,豈不是要被活埋?
土方量實在有點大,地道里空間有限,就算去再多的人也展不開,只能一點一點挖。為了加快進度,後勤那邊還送來不少‘精’鋼所制的工具,十字鎬、鐵鍬、鋼扦什麼的,據大家反應,有種頂端帶螺旋紋的絲桿非常好用,用手一搖把柄,再硬的地方都能輕易鑽進去
。
第一天,坑道作業進度四十米,可謂神速。這個時候,孫元充分地認識到古人體能的強悍處,那些士兵連續揮動十字稿可以一小時不停,換自己,力量或許大過他們,可卻沒有這種耐力,最多半個小時手就軟了。
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大約十天就能夠挖到敵人屁股下面。
只不過,坑道作業的土方量實在太大,挖出來的土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再加上風車、水車,連夜奮戰時所點的燈,不可避免地引起建奴的注意。
在第三天的時候,建奴終於點了一支上百人的隊伍從裡面殺出來,試圖‘騷’擾土工作業計程車卒。好在騎兵反應神速,一個小隊呼嘯而出,輕鬆地將敵人徹底擊潰,斬首二十餘級。
不過,還是有一個工兵死在敵人刀下,氣得巴勃羅暴跳如雷,說懂得土工作業的工兵才多少人,死一個就是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這廝也是夠狠,請示孫元之後,從韶偉那裡借了幾百火槍手,又給每個小隊配備了一‘門’四磅青銅炮,像吝嗇鬼看守自己手中財寶一樣保護著工兵。
後來,建奴又出來過幾次,被一通‘亂’槍打了回去。這個時候的建奴已經明顯沒有第一次出擊時那麼勇猛,一個個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臉上都是滿面的蒼白,衣衫襤褸,顯然是餓得夠戧。
餓成這鳥樣,本應該呆在老營裡睡覺養氣力,還出來瞎折騰什麼。
於是,到後來,建奴索‘性’連樣子也不做了,任由外面的寧鄉軍工兵忙個不停。
空曠的原野上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小土包,那是工兵為了方便透氣和對方挖出的泥土,每隔個一百米就會在地道上方開個天窗。
這些工兵簡直就是土撥鼠,討厭得很,偏偏建奴只能有氣無力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隨著工兵所挖的地道一米米接近敵人的土圍,整個寧鄉軍的心氣都被調動起來。見天,各營的軍官們都如同流水一樣跑來問孫元:“侯爺,今天又挖了幾米,什麼時候打?”
看著那一雙雙火熱的眼睛,孫元也懶得多說,一句“什麼時候打你們去可以去問建奴,什麼時候建奴軍營裡出現路倒,我們就什麼是發動總攻
。至於地道挖到什麼地方了,重要嗎?就算今天挖到他們屁股下,某也不會發起總攻,都退下吧!”
沒辦法,眾將官只能悻悻地退了下去。
“什麼時候打”在這段時間內幾乎成為所有人見面是所說的第一句話,“什麼時候打,哼,問建奴去?”
於是,大家都盼望著建奴成片如冬天的蒼蠅一樣死去的日子。
所以,在看到敵人的的化人場升起熊熊烈火,嗅到中人‘欲’嘔的人‘肉’味道時,兩萬多寧鄉軍沸騰了。
不過,侯爺好象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大家也不敢去問。
至於哪一天進攻,也只侯爺和青主先生知道,去問別的人,也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