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和施琅二人都是猛將,這一通‘肉’搏,當真是打得天昏地暗,只聽得滿世界都是拳頭入‘肉’的噗嗤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施琅終於承受不住,被打得滿眼都是金星,再沒有還手之力。(棉花糖 提供Txt免費下載),最新章節訪問:.。他心中卻是佩服:劉‘春’這廝好生厲害,我海霹靂在福建水師也算是排名前幾位的好手,可遇到他,卻被打得如此之慘。這鳥人真能打,這身上的肌‘肉’就好象是石頭一般,你的手都打疼了,他卻一點事也沒有,只怕今天真要栽在他手頭。
我施琅輸人不要緊,鄭家軍的面子不能輸。
想到這裡,施琅一咬牙,提起最後一點力氣將雙手抱住劉‘春’,一撲,二人同時摔在地上,滿地‘亂’滾起來。
“嘿喲,嘿喲,嘿喲!”正不可開‘交’之時,一陣整齊的號子聲從身邊傳來
。
正扭打在一起的的二人同時停了手,轉頭看去,就看到秦易和那群士兵已經從山上返回。他們以十人為一隊,抬著用用樹幹釘成的柵攔跑過來。
可憐這群人已經跑了好幾里路,早已經被折騰得沒有什麼力氣。如今肩膀上又扛著巨大的柵欄,一個個都被壓得腳步趔趄,有人實在承受不住,撲通一聲摔到,將一串戰友帶成滾地葫蘆。
這一回,秦易並沒有罵娘,反衝過去,率先用肩膀扛起柵欄,喝道:“跟我來,跟我來,跑,跑!”
有他身先士卒,滾了一地計程車兵都咬牙爬起來,發了一聲喊,跟了上去。
從頭到尾,秦易的目光都沒有落到劉‘春’和施琅身上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屑。
施琅首先就罵起來:“傲什麼傲,爺爺在海上稱王稱霸的時候,你秦易還在河北喝風吃沙,被建奴打得滿地找牙呢!”
劉‘春’也開始罵起來:“老天雄就了不起嗎,不就是和建奴面對面打過幾仗,就看不起人了?爺爺若是見了建奴,一樣敢刀口見血!”
施琅:“你打過建奴嗎?”
劉‘春’一窒,說不出話來。
施琅:“建奴不是打到過山東嗎?”
劉‘春’一張臉滿是‘陰’霾,其中還帶著強烈的悲憤。建奴這次拿下北京之後,父親一箭未發就帶著整支山東軍逃到了江淮,把老家丟給異族,實在是太丟人了。
施琅知道自己失言觸動了劉‘春’的傷心事,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他也知道,有的事情可以說,有的事情卻是不能講的,否則以後還真同劉少將軍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對了,劉‘春’,秦易他們抬十多具柵欄回去做什麼?”
劉‘春’冷笑,挖苦道:“果然是海上的匪徒,半點軍事常識也沒有,拒馬知道嗎?”
“拒馬,什麼玩意兒?”施琅和劉‘春’坐在地上,看著漫天的飛雪,賠笑道:“劉‘春’,你也知道我以前一直在海上,這陸地上怎麼打仗還真不知道,請指教
。”
劉‘春’:“拒馬嘛,就是兩軍對壘時用來布在陣前保護步兵免受敵人衝擊的。比如說新軍現在的火槍手,身上基本沒有什麼象樣的護具,也沒有長兵器,一旦敵人衝上前來,手頭只有一把刺刀。到時候,就是單方面的大屠殺。”
“而且,火槍的‘射’擊速度也慢,我前幾天隱約聽秦易將軍說,就算是久經訓練的寧鄉軍火槍手,六十個呼吸裡,也就能開三槍。所以,在戰時,需要用柵欄阻緩敵人的進攻,讓士卒有裝填彈‘藥’的機會。”
“原來如此,受教了。”施琅點點頭,伸手將劉‘春’拉起來:“劉兄弟,剛才這一頓打痛快,你拳頭陣硬,佩服。沒啥說的,咱請你吃酒。”
劉‘春’冷冷道:“不愧是海霹靂,武藝不錯啊,走,灌不死你!”
……
“海霹靂這人是條漢子,對我劉‘春’的胃口……絲,你就不能輕一點。”劉‘春’呲著牙齒,‘抽’了一口冷氣。
見哥哥疼得汗水都滲出來了,劉夏寧忙將裹著剝了殼的熱‘雞’蛋的手帕挪開。故意氣道:“知道疼了吧,知道疼還和人打架。”
“打架算什麼,真到了戰場上我非將海霹靂給宰了不可!”劉‘春’哼了一聲:“不過,這人確實不錯。”
自從來到鎮江之後,劉‘春’平日間住在秦易的駐地。不過,他畢竟是一鎮的少將軍,在鎮江城裡還是有自己的宅子的。今日和施琅打了一架之後,二人就相約進了城,喝了半天酒。待到過足了癮,劉‘春’也懶得回駐地去,索‘性’回了自己的宅子。老實說,對於秦易的駐地,和訓練新兵,他完全沒有興趣,堂堂左都督,怎麼能夠跟老秦一樣去做管隊帶著百來號人馬在‘操’場裡被訓得像一條狗。
回到宅子之後,劉夏寧卻來了。原來,自從她被孫元俘虜之後,一直都呆在孫元的總兵府裡。馬上就是‘春’節,劉夏寧掛念劉‘春’以前身上受的傷,經孫元同意,就過了長江來到鎮江過年。
來鎮江之後,劉夏寧就看到哥哥喝爛醉頂著個熊貓眼回了宅子,頓時氣得半死。不過,見哥哥竟然有力氣和人打架,就說明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這讓她又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