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招不到足夠的名額,也不要緊。甄別和挑選士兵的任務就由湯問行將軍和偵緝廠梁滿倉負責。”
湯問行和梁滿倉同時站起來:“是。”
黃佑雙手按了按,示意他們坐下去。接著道:“至於元字營和偉字營,則要分出一半老卒,以此為骨幹,組建新軍。總兵官的意思是,這兩個營的主官分別由蔣武將軍和溫健全將軍擔任,稱之為威武營和健銳營。每營兵力各有四千五百人,新兵都由我鎮軍戶充實。”
蔣、溫二都站起來:“是。”
犟驢子甚至興奮地大叫起來:“讓我獨領一軍,那感情好啊!不過,費頭兒是不是也該領軍打仗,這對他可不太公平。”
費洪呵呵地笑著,一臉溫和:“年紀大了,打不了仗,我還是在後方享清福的好。各位將軍放心好了,充實進您軍中的步卒我已訓練多年,只要在戰場上見過血,立即就能變成強兵。別的不說,就拿裝填火銃而言,軍戶的速度並不比主力戰兵慢多少。”他在寧鄉軍中地位超然,這些年軍隊的新軍都是他訓練出來的,威望極高。不過,在後面當大管家久了,缺乏實戰經驗,這個從先的山西邊軍軍官已經不能打仗了。對這一點,他自己心中也是非常清楚的。
孫元倒是有些歡喜:“想不到老費你竟然練出好兵,辛苦了。”
又問了鎮中的其他事務,就道:“某先與湯問行留在南京,等著新君登基。你等先回家,先將擴軍的事情弄起來。”
犟驢子:“是啊,皇帝一登基,將軍你就要馬上封侯,自然是要守在這裡的。”
孫元淡淡一笑:“這些東西不過是浮雲,某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就是時日拖延得有些久,讓某脫身不得。”
黃佑:“將軍放心,估計也就是五六日的工夫。現在的關鍵是內閣人選拖而為決,一旦此事有個定論,就是福藩正位之時。”
孫元:“黃兄說得是,應該是這樣吧!”
福王既監國,新人新氣象,朝廷自然有一系列的人事變動。
於是改史可法、高弘圖為禮部尚書,史可法仍掌兵部事;姜曰廣、王鐸為禮部左侍郎;升馬士英為兵部尚書、副都御史,仍總督鳳陽
。
又以張慎言為吏部尚書,呂大器、解學龍為左右侍郎;
周堪賡為戶部尚書,徐有範、張有譽為左右侍郎。
張國維以兵部尚書協理戎政,賀世壽為刑部左侍郎,何應瑞為工部左侍郎,劉士禎為通政使,王廷梅應天府尹,郭維經為府丞。改李沾太常寺少卿,盧九德、韓贊周為司禮太監。補科臣陳泰來等十一人,補吏部諸司華允誠等五人,補兵部諸司李向中等四人。
六部尚書和侍郎的人選算是定下來,朝政也做了分工。
接下來就該內閣宰輔人選,福王的意思是,內閣人選乾脆由百官公推好了。
至於什麼時候公推,還沒定下日子,孫元也不打算參加。反正自己也入不了閣,而馬士英做為從龍第一功臣,還少得了他嗎?
開完擴軍會議之後,各為將軍都告辭回江北去了。
黃佑休養了半年,這次養好身體,剛一回來,身上就肩負著任命揚州鎮轄地官員的選拔,任務即重,可他並沒有急著走,反停下了腳步,又走到孫元身邊。
見左右無人,孫元問:“黃兄,你還有事嗎?”
黃佑:“太初,聽說這次江北之戰的始作俑者是復社冒闢疆。”
“恩,是他,這人倒是給了某一個大驚喜,這江北的局勢還差一點被他給翻過來了。”孫元點頭。
“太初,我剛才聽梁滿倉說,據偵緝廠的探子來報,冒襄已經回南京宅子,與他父親冒起宗團聚了,不知初你又何打算?”
“我還能又何打算,難不成還派人打上門去將他給砍了?”孫元苦笑:“如今國家正值所事之秋,整治一個冒闢疆不要緊,怕就怕引來複社和東林的反彈。某雖不懼,可卻也不想惹這個麻煩,只能將此事放過不提了。”
“聽說太初你覬覦董小宛的美貌,派人劫回營中受用,此事可真?”黃佑的眼神銳利起來。
“啊,這事你也知道?”孫元張大了嘴巴
。
“自然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黃佑哼了一聲,似乎是非常不高興:“那麼,我問將軍,你是否有納董小宛為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