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令下,一千名長牌手同時朝前頂去。
這些長牌都是前陣子新做的,高約四尺,正好將士兵遮得嚴實。上面還蒙有獸皮、麻布,講究些的還在上面釘了鐵片。長牌下面還豎和一根尖頭的木樁。
長牌戰術他們已經訓練已久,當即大喝一聲,狠狠地將木樁刺進泥土。長牌和長牌聯接在一起,猶如一道牆壁。
寧鄉軍的長矛刺過來,發出“奪”的一聲脆響。
就在這一瞬間,正在移動的秦軍和寧鄉軍斜刺的長矛同時一頓,場面詭異地靜止下來。顯然,雙方的對沖之力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儘管秦軍的長牌陣連線緊密,可寧鄉軍的長矛都是向左斜刺,依舊有不少從長牌和長牌的結合處的縫隙刺進來,沒入高傑軍士兵的肋下,在盾牌後面爆出團團紅光
。
大聲的慘叫聲中,長牌陣有點動搖。但後面的秦軍還是如潮水一樣湧來,苦苦支撐。
也是因為長牌頂端的木樁深深地刺入泥中,盾牌能夠屹立不倒,這才不至於在一瞬間就被擊潰。
“幹得好!”李成棟大為驚喜,他也被剛才寧鄉軍的長矛左刺給嚇住了。他死活也不明白,自己手下那些武藝高強的精銳怎麼在一個照面就像孩童一般被人輕易刺死,甚至沒有半點招架之力。對於冒襄設計的這個長牌陣,他還是有所懷疑的。在他看來,冒闢疆也就是個酸丁,懂什麼打仗。不過,既然高將軍選擇相信他,李成棟只能服從。如今見長牌陣擋住敵人的長槍齊刺,他忙大喝一聲:“刀斧手!”
隨著他這一聲喊,就在短短一瞬間,長牌後面的秦軍士兵同時將手中的長矛和短斧如同雨點一樣投過去。
從盾牌的縫隙中,李成棟看到對面的敵人長矛手立即倒下了一片。有人被長矛直接釘在地上,有人則被飛斧劈中面門,扔手掉手兵器,捂著臉軟軟地倒了下去。
同樣的紅色在敵人陣中騰起,寧鄉軍先前還密密麻麻的長矛森林也變得稀疏起來。
“好個冒闢疆,好計策啊!”李成棟興奮地用腰刀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忍不住高聲歡呼。原來寧鄉軍也是人,他們一樣會流血,會死亡。
這一仗有打頭,咱們秦軍能贏。
實際上,刀盾兵乃是明軍最普通的兵種。明兵也不是從一開頭就是廢物的,開國初年,太祖、成祖的精銳部隊那可是縱橫天下所向披靡的存在,就連所謂的蒙古鐵騎也被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當初的明軍,無論是騎兵、步兵還是火器部隊都有著一套完美的戰術。只不過後來明軍逐漸糜爛下去,最後徹底蛻變成一堆垃圾。
冒襄只不過是從故報紙堆裡將這套刀盾兵戰術找出來,略加變化,卻不想竟有如此不錯的效果。
又是兩輪投槍和飛斧的攻擊,對面寧鄉軍又付出了上百人的死傷。
不過,敵人的陣勢還是不亂。一旦有人倒下,立即就有有伸出手來將屍體和傷員拖回陣中,後面的長矛手則上前一步,彌補上戰友留下的缺口
。
而寧鄉軍的軍官們還在有條不紊地大吼:“長槍左刺!”
滿世界都是長矛刺中盾牌的蓬蓬聲。
“真是頑強啊!”敵人無論有多大死傷,卻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依舊是那一張張麻木而機械的臉。突然間,李成棟心中有些發寒。
雖說敵人付出了不小的傷亡,可秦軍的長牌陣剛演練沒幾天,並不熟練。依舊有不上敵人的長矛如毒龍一般從盾與盾之間的縫隙刺進來,收割掉一個士兵的性命。
寧鄉軍不好受,秦軍更不好受。因為,投槍和拋飛斧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能夠使用這種武器計程車兵都是軍中的大力士。最多五六輪投擲,他們就會手酥臂軟的。殺傷力也會隨著時間的推延逐漸下降,最後到忽略不計算的程度。
“看來,不能再耽擱,我們得進攻了!”
……
“韶將軍,弟兄們死傷有些重啊!”溫健全皺著眉頭看著前方的戰況,心情有些焦躁:“咱們自成軍以來,還沒有吃過這種虧。”
沒錯,這一戰寧鄉軍頂在最前頭的正是韶偉的偉字營。
溫老三恨恨地抽出背在背上的火槍,就要朝前走去,道:“高傑以為他排出這麼一個烏龜陣,縮在殼子裡就沒事,想得倒美。火槍手,準備!”
韶偉:“等等,等等,等巴勃羅的炮兵過來,咱們再給敵人一個狠的。”
溫健全回頭看去,卻見後面,巴勃羅正和一隊炮兵大吼著推著十門青銅小炮一道風似地衝過來,所有的炮兵都是****著上身。面板和麵目已經被硝煙燻得漆黑,看起來猶如地獄來出來的餓鬼。
溫健全一呆:“小巴不在後面打炮,跑前頭來做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韶偉淡淡一笑:“他是要給大炮上刺刀啊!老溫,咱們也該準備準備,別讓炮營搶了我偉字營的功勞。休整了這麼幾年,好不容易撈著仗打,這可是我們來之不易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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