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僉事卻不同,僉事,顧名思義,就是掌握著簽字權和衛所日常庶務的秘書。胸中沒有墨水,卻是幹不了的。這人只要一讀書,腦瓜子就特別靈活。而且,僉事常年位居中樞,承上啟下,溝通左右,見識也廣,分外不好打整。
其實,如何處理這場大危急,在馬用正等人進寧鄉軍大營之後,費洪就已經想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那麼,就只能用一個拖字。想見這幾個傢伙給拖住,一切等孫元將軍回來再說。以孫將軍的精明,處置馬、文二人當不在話下。
所以,等到他們進軍營之後,費洪就好吃好喝地招待著,還每人送上一份大紅包。
但一說起讓他帶著軍官們去其他千戶所任職一事時,費洪表面上雖然是一臉色的歡喜,說能夠調任其他大千戶所做官,也是大家的福氣
。寧鄉所實在太小,又窮,卻不是個好地方,咱們早就想走了。不過,在走之前,卻還有許多事務需要料理。等到一切弄妥,再走不遲。
馬用正被費洪老酒一灌,又受了許多恭維,不覺有些飄飄然。再說,他又得了人家的紅包,也不好意思直接下手趕人,就點了點頭說,既然還有些首尾需要料理,那你們弄快點。弄好就去上任吧,本同知也不嫌麻煩,就在這裡等著。
於是,費洪立即讓管陶拿出一個章程,遞給馬用正,說這次滁州大戰寧鄉所俘虜了不少流民,這些流民可都是要安置的。若是都放任不管,說不準這群曾經的反賊又有做起亂來。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給他們建立戶籍黃冊。這事本來該孫將軍親自去辦的,不過將軍不是被方指揮調去參贊軍務事了嗎?而我寧鄉軍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粗人,久聞文僉事乃是飽學之士,這事只怕還真的要勞煩僉事老爺了。
馬用正本就是個草包,又喝酒喝得糊塗了,一揮手:“放心好了,這事就交給文僉事去辦就是了。”
實際上,安置流民,將之轉為軍戶籍這事本就是文爾梅的職責所在。他也知道若是放任不管這些被俘虜的流民,問題很嚴重。
又聽到費洪恭維自己是飽學之士,心中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得意,就點頭同意了。
可一著手辦理此事,他才發現事情的麻煩。關鍵是俘虜實在大多,都一萬多人了。這些人若是要一一甄別,登記造冊,簡直就是一件浩大工程。
可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現在卻要臨陣退縮,那不是要被人笑話嗎?
於是,文爾梅一咬牙,帶著管陶和郭道理,熬了四日四夜,直將眼睛都熬紅了,才將名冊整理出來,並存擋,派人送去大河衛堪合。
費洪等人對他自然又是一頓大大地恭維,這樣的恭維,文僉事以前聽得多了,早已免疫。可看到自己手頭那幾本厚厚的名冊,他還是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既然這事已經弄妥,就該辦理軍隊移交手續了吧?
別忙,費洪又慢吞吞地拿出一個條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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