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眼睜睜看著這群沙場老兵離我而去?
孫元心中鬱悶,這可是自己穿越到明朝第一支可以掌握在手頭的力量啊!
心中更是將那費洪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不遍,先前他對費洪的唯唯諾諾內心中還是非常鄙夷的,這廝就不是一條漢子。不過,看到他為了手下的出路,不惜求到自己頭上,心中卻有了幾份欣賞,此人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擁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孫元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平民,就算這次順利地度過鳳陽這道危急,回到如皋也不過是一箇中產。如果想在老家聚攏這麼多忠心的漢子,根本就沒有可能。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得將他們捏到自己手中。
該怎麼說服他們別去找洪承疇呢?
孫元腦子裡電光石火地一閃,回憶起真實歷史上的記載,立即有了個主意,點了點頭:“好啊!”
費洪心中一陣狂喜:“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孫元將他扶起,正色道:“你我一見投緣,寫這封信也是應該的。不過,就算我手書一封,只怕你也尋不著洪總制。”
“這又是為何,他……他不是在河南嗎?”費洪有些口吃。
孫元問:“費大哥你沒看過邸報嗎?”
“小人不過是一個普通軍漢,怎麼能看到邸報?”
孫元:“我卻是忘記了,這一期的邸報上說西寧守軍鬧軍餉,發生了兵變,殺了州官,聚眾數萬,鬧得很兇。洪總制已經帶著陝西的兵馬去寧夏平叛了。一來一回,估計得大半年,而且,未必能再回河南。”
說著,他就根據史書上的記載,詳細地將這次叛亂說了一遍。
作為一個穿越者,當初又接觸過相關史料,說起來自然是有板有眼,由不得人不信。
“如果費大哥真要去投洪總制,這信我可以寫。”最後,孫元說了這麼一句。
“啊!”費洪叫了一聲,一臉的失落,喃喃道:“這如何去得,這如何去得?”
犟驢子叫道:“怎麼就去不得了,反正總比在這個鳳陽做腳伕,成天受人氣好!”
溫老三陰陽怪氣地說:“驢子你要去,咱可不陪你去送死。知道西寧是什麼地方嗎,從這裡過去,得穿越整個河南和陝西,河南且不說了,已經打成了一鍋粥。陝西那邊可都落到賊人手頭。你若是去了,估計還過河南,就亂軍給砍了腦袋。”
“是啊,去不得。”眾人都是一臉的黯然。
見成功地說服眾人,孫元心中得意,笑道:“其實費大哥和各位兄弟也不用憂慮,不過是當兵吃糧,去哪裡還不一樣。不過,得尋個好的去處,否則就算當了兵也要受別人的氣。我卻是有個主意。”
費洪:“恩公請說。”
孫元:“我早年遊學天下,卻也認識些人。費大哥你看這樣好不好,等過陣子,我替你找個好的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