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崑崙虛西南邊陲,遁世已有千年的佛門所在區域外圍,陸行舟一馬當先,陳振生帶著陳小刀乘坐一馬,獨孤妍和念慈緊隨其後,一行五人終於在馬不停蹄的趕了二十餘日之後來到了佛門勢力範圍。
“千年前道門隕落,三清宗崛起,佛門隱世,但世間卻依然沒有人敢小覷了佛門的存在,我無情劍閣只能排在第三,就是因為這佛門的存在。”念慈感慨著說道。
獨孤妍道:“近千年來佛門極少有人行走江湖,以至於它的存在只有以往的諸多傳聞,可實際上,它卻在這西南邊陲自成一個世界,相對於千年前它活躍在崑崙虛的各個地方,的確讓人很奇怪。”
念慈道:“或許,與千年前修行界的那場浩劫有關吧。”
陸行舟一直對千年前那場所謂的浩劫非常好奇,但知之甚少,不禁問道:“念慈大師,不知千年前那場浩劫,你知道多少?”
念慈搖頭道:“沒有真正經歷過的人,誰又能知道多少呢,當今天下,真正對這件事情瞭解最多的,或許只有李道陵前輩吧。或者,你們那位小師叔也知道不少。”
陳振生和獨孤妍同樣對此很感興趣,但哪怕是獨孤妍在崑崙虛生活了二十多年,對於當年那場浩劫的具體情況也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
現在,聽說師傅應該知道的很多,那位小師叔也一樣知道不少,兩人不禁沉默了下來。
李道陵就不說了,早已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懷疑那位師傅是否已死去。
至於那位小師叔,倘若當初殺上無情劍閣的黑衣首領就是小師叔的話,此人也是極其神秘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從他口中得知千年前那場浩劫的具體事情,依然很難。
“倘若天下間還有誰對這件事情比較瞭解,那就是佛門了。”
念慈說道:“當年佛門,據說也被域外強者光顧過,但佛門卻並沒有如道門一樣就此一蹶不振,只是來到了西南邊陲避世不出,或許,他們對當年的事情瞭解的更多一些。”
“算了,這些事情我們好奇一下就夠了,這次我們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為玄霜看病。”陳振生說道。
獨孤妍瞪了他一眼:“我兒沒有病。”
陳振生忙改口道:“是,玄霜自然是沒有病的,他只是出了點問題。”
說起陳小刀,獨孤妍身上的那份活力又少了許多,擔憂道:“這些日子他一直就這個樣子,而且我看他的眼神,似乎越來越深邃,越來越迷惘,情況應該加重了不少,也不知道……不知道佛門的高人能否將他喚醒!”
幾人心裡都微微一沉。
求助佛門,是沒辦法的事情,但也沒有人敢說佛門就一定有人可以幫助到陳小刀。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一路行來,幾人雖然馬不停蹄,但途中也沒少嘗試過各種辦法試圖喚醒陳小刀,可惜卻都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希望全部寄託在佛門精神層面的大能之輩身上,且不說對方能否出手相助,關鍵是能不能行。
“走吧,趕路要緊,早一點到總是沒錯。”陳振生說道。
幾人實際上也沒有停下來過,但前方道路比較坎坷難行,尤其是馬匹,哪怕是千里良駒,在這一片大沼澤地裡也沒辦法飛馳,甚至,這裡是所有高速奔行動物的死亡禁區。
這片巨大的沼澤地,再加上常年溼潤的氣候以及籠罩在其中的霧團,有些地方便形成了毒瘴,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將佛門與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隔絕開來。
眾人都是真正的修行強者,沼澤地和瘴氣自然攔不住他們,大家騎馬前行,速度反而更快,只是有些苦了陳振生和陸行舟,兩人輪流著背陳小刀也是個不小的體力活。
四人雖然是修行強者,可穿越這片大沼澤地竟然也用了足足兩天的時間。
沼澤地盡頭,瘴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無比的空氣。